孙志浩又请来了张地龙和常万里,询问了农场、牧场的生产情况,以及水利及道路的修建情况,得知一切顺利并超出预期时,孙志浩松了口气,如此一来后勤的压力着实减小了不少。
张地龙汇报道:“大人,前一阵转移来的颗粒燃料工厂、青贮饲料工厂和罐头工厂均已开工建设,预期再有两至三个月便可以全部投产。”
孙志浩笑道:“太好了,务必赶在秋天结束前投产,那样大量秸秆、草叶均可以利用,而且也不会耽误冬天的使用。”
之后的几天,孙志浩走访了几处新开发的矿区,这些地区连通转运站的铁路和硬化公路都还在建设中,暂时只能通过钢架马车由土路将矿石一批批的运到转运站。
看着这一车车的原矿,孙志浩有了个新的想法,如果可以在矿区直接进行选矿和粗炼,那将大大降低龙国方面的工作强度,也可能更大的节省大宁这边的运力。
于是孙志浩联系了孙亮,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他,孙亮经过与专家团队的协商后,认为这个办法可取,只是现在还做不到。
选矿和粗炼除了需要拥有一定知识的技术工人外,设备还要消耗大量的电力,现在大宁方面的供电能力远远不能满足工业需求。
但可以从现在开始着手培养电力建设和冶炼行业需要的人员,同时逐步完善大宁控制区内的发电及输电设施。
几天后,肖毅来找孙志浩,告诉他已和闽王取得联系,闽王要求孙志浩本人前往闽王府面谈。
孙志浩一口答应下来,然后让军事情报处做好沿途的接应准备。
随后的五天,孙志浩派出骑兵500人,步兵1500人,化装成不同的身份,分期分批进入闽越地区,向闽王府所在的漳浦城秘密集结以防不测。
随后,孙志浩亲自率领50名精锐骑兵赶往漳浦闽王府。
路上无话,这一日扮作商队孙志浩等人,在军事情报处沿途的协助之下,顺利的抵达了漳浦城。
孙志浩将带来的50名精锐骑兵安置在王府附近,自己置身来到王府门前,取出闽王府主簿邀请孙志浩的亲笔信函,
递给守门的士卒说道:“几位大哥辛苦了,在下受王府主簿大人相邀,前来拜访。”一名门军管事接过信函看了一看,立刻恭敬道:“大人稍等,小人这就进去通禀。”
半盏茶的功夫,一名儒衫男子走了出来,拱手道:“敢问,可是京城的孙公子吗?”
孙志浩抱拳道:“正是在下。”
来人正是闽王府主簿张长明,也是闽王的心腹智囊。张长明笑道:“在下神交已久,公子里面请。”
说罢,引着孙志浩进了王府。一直穿过数道院落,来到一个非常雅致幽静的院子。
院中有一汪池水,池边假山之上建有一座不小的书斋。
孙志浩随着张长明来到书斋门外,张长明轻咳一声,说道:“王爷,孙大人到了。”只听里面一人说道:“快请进。”
张长明做了个请的手势,孙志浩迈步进入了书斋。
之间书斋之中,一个30来岁的便服男子背手而立,长相气度到算得上是一表人才。
孙志浩抱拳道:“下官孙志浩参见闽王千岁。”
闽王一摆手笑道:“罢了,孙将军请坐。”
孙志浩客气了两句,和闽王、张长明一起入座。闽王开诚布公道:“本王没有想到,孙将军真敢只身前来,这份胆气本王佩服。”
孙志浩笑道:“既有王令召见,末将岂敢不从。”
三人相视一笑,闽王又问道:“听说孙将军有意投效本王,可当真吗?”
孙志浩抱拳道:“末将正是为此事而来。”
这时,张长明忽然插口问道:“孙将军,恕在下直言,据我所闻将军乃是出身京城赵家门下,怎么会想起投效我家王爷?”
孙志浩笑道:“不只是我愿投效王爷,而是整个赵家及门生故吏均愿投效王爷。
自赵相国过世之后,赵家已无男丁,仅靠夫人小姐勉强维持家业,早已无力涉足政事。
近些年也是时时处处受到杯葛打压,自然需要有个靠山才能立足。
可当今能做靠山的实力人物无非就是各家宗亲藩王、定国公和梁老公爷。
定国公权倾朝野,与赵老相爷又是素来不和,我等自是无法投靠。梁老公爷如今已然失势,被贬至西北,在朝中已没有了什么权势。
可在放眼宗亲藩王,只有闽王千岁乃是人中龙凤,手中又有兵马实权。
所以,我等愿意全力辅佐闽王千岁,希望可以给赵家换来个世代皇商,也给我等拼个前程。”
闻言,闽王眼中闪过一丝光芒,下意识的看向了张长明,张长明微微点了点头,
随即说道:“呵呵呵,你也说了赵家素来与定国公不睦,可定国公早已表态愿意全力扶保我家王爷,若是我家王爷收纳了你们,岂不是得罪了定国公吗?”
孙志浩笑道:“王爷,论权势论地位,您比当今陛下如何?说句大不敬的话,当今陛下还不是沦为了定国公的傀儡?
您再看看信王、康王、瑞王三家,同为藩王,定国公说削藩就削藩,说抓捕就抓捕,根本不拿王爷的尊号当一回事。
您觉得,定国公对您会好到哪去?再说,定国公如今反心已现,尽人皆知。
如果您与他合作,必会失了天下民心。到时,您再想反悔,恐怕也难有外援了。”
闽王闻言陷入了沉思,过了好一会儿才幽幽问道:“你要如何才能让本王相信你确实真心?”
孙志浩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哈,王爷,恕在下斗胆直言。
如今的形势赵家已经走到了绝路,若是定国公行了废立之事后,必定会全力针对赵家。
可赵家虽然败落,但手中还有着不俗的实力,不说商通天下富可敌国,光说我们广信一地,还有着十万雄兵,
若真的撕破脸来,我们与梁老公爷的西北边军以及益州的兵马相互呼应,定国公也真未必能讨到多少便宜。
可王爷您又能好到哪里呢?
这漳浦一州之地,北、东两面均被定国公的势力包围,西边的岭南态度不明,南方又是大海,难道王爷准备以后到海上去钓鱼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