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在大漠的次日清晨,安静的帐篷被人用力的掀开了帘子。
“小将军夫人,好久不见啊!”
声音激昂,笑容夸张。
可人还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男子走近,看见焉答答的人,“还没折磨你呢,怎么就这幅样子了?”他小声念叨道。
沈蓁瞧着床头的人,“拓跋旬!”
这书熟稔的语气是怎么回事,拓跋旬轻哼了一声,“少给我装模做样,我们要出发回去了,你现在立马儿的起来!”
沈蓁虚弱的撑着床要坐起来,半途之中手腕一软就又摔了下去。
拓跋旬邹起了眉头,“你们这江南的女子就是柔弱,!”
“拓跋旬,我好像发烧了!”沈蓁道,“你快请个大夫来吧!”
“发烧了吗?”拓跋旬摸了摸她的额头。
是挺烫的,但前面这个女人当初可是想把自己送进宫里当太监的,心思坏极了。
“活该!烧就烧着呗,一时半会儿死不了人。”
沈蓁蹙着小眉头,一脸认真的看着拓跋旬,“当初你不好的时候我可给你请了大夫的。”
“你是请了的,可还主张让我去当太监,还让我杀火鸡煮鸡汤,各种脏活累活差点就没累死我!你一个小小的女子可还真是会折磨人!”拓跋旬很是愤愤道。
“那是因为你偷袭!差点一箭就把我给射死了!”沈蓁语调很软,又因为生了病,带着几分楚楚可怜,“而且只是先前那段时间对你凶了一点,后来你天天都吃撑!不知道吃了多少我家的大米饭,你就么有一丁点的感恩之心吗,一个大男人就只记着那些乱七八糟的琐事吗?”
说完沈蓁就捂着胸口咳嗽了起来,眼泪都出来了。该示弱的时候她还是能屈能伸的。
“旬儿你怎么在这里?”大漠王走了进来。
“你是不是欺负她了?”大漠王又怒对拓跋旬。
“你一个大男人,找一个女人麻烦,丢人!”大漠王又继续道。
“父王,她只是生病了,不关我的事。”
“不关你的事?大老远就听见你的吼人的声音了!小兔崽子,我告诉你,小祭司可是我大漠的贵客,你要是对她不客气尊重,老子就打断你的腿……”
…………
后面的话沈蓁就听不懂了,他们说的自己的语言。
最后拓跋旬被训得焉巴巴儿的,瞧了一眼沈蓁走了。
大漠王轻声轻语的道,“小祭司,我儿子日后不敢对你不好了,我现在去给你请军医来,瞧了病咱们就要赶路了。”
“不能晚点吗?”沈蓁问。
“不能!”大漠王果断的拒绝道,“不过你这样子也不能骑马,那和和边离坐同一辆马车怎么样?”大漠除了拉粮草的简易马车,就都是骑马的,也就因为边离重伤,才给他搭了一个马车,所以能坐人的马车就只有这一个。
“可我身体不好,真的不能修养两天再走吗?”沈蓁用着嫩生生的语调问。
大漠王顿了顿,小姑娘这种方式的请求让人人有些不好意思拒绝,但是,“你只是风寒,吃些药就好了。”
…………
大漠王说完就走了,沈蓁掀开被子,穿上了厚实的胡服。
早知道昨日就不出去骑马了,落个感冒发烧也没人关心。
真是无比想念她家将军啊!
很快就就有军医来了,把了脉后,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大堆,就走了。
再然后就有人端来了一大盆羊奶和几张饼子。
羊奶很新鲜,还是温热的,但腥味太重,而饼子还没吃到半张,她的后槽牙都嚼酸了。
很快就又来人送来药,吃了就把她带出去上了马车。
马车很是简陋,拉起来也很是颠簸。
屁股时常被颠起来,沈蓁觉得自己坐完一程,骨头可能会散架。
不过旁边躺着的这人是受到了什么非人的待遇啊,整个头都用白纱布包起来了。
马车跑得很快,车架子都快分崩离析了的感觉。
“喂,你还好吧?”
外面响起拓跋旬的声音,沈蓁撩开帘子就瞧见了骑马并行的他。
“唉……”沈蓁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一点也不好。”
说完沈蓁放下了帘子。
拓跋旬弯腰撩开了帘子,“等回到了巨石城,你就可以好好修养了。”
沈蓁依旧一副郁郁的样子。好心情文学网hxq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