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此同时,青砖水道中的梁月白,手足无措的被林默双手禁锢住肩膀。
而且她也发现,这混蛋,现在双眼闪烁着金黄色的光芒,却面无表情的这么一直看着他。
梁月白小心翼翼的用手在他面前晃了晃,这家伙就如同没看见一样。
不好!他怎么会表现出这种失魂落魄的样子!
难道他又陷入了某种危险的境地之中?
像之前那次,他全身如同被熔岩烧毁,龟裂的皮肤,里面是流淌的熔岩!
可这一次,这小子,只是双眼流转着莫名的金黄光芒,却没有任何奇怪的现象。
但她也放心不下来,现在那绿毛飞僵已死,这船夫墓中,已经没有了什么可以阻挡她的,但是现在她应该一走了之么?
难道自己一直这么在乎他,不是为了依仗他么?
剩下的事情,就是打开那主墓室,可这混蛋已经这个样子。
梁月白坚信不疑,自己这次来的目的,不是来这里交朋友,甚至打情骂俏的,她决定离开,准备进入那主要的墓室,毕竟现在她已经了解了这船夫墓的机关运作。
眼前的这堵幕墙,犹如一个唯一的通道,每撬动那绿松石的石碑,这墓室就会改变一次。
现在那绿毛飞僵已经死了,下一个墓室,必然就是主墓!
她此刻已经陷入了无休无止的挣扎,一边是想要完成最后的目的,不管这林默的死活,而令一边是她的纠结。
多少次的否定,都是她难以面对的逃避,她对于眼前这混蛋的感情,从来就没有正视过,因为她深知自己没有这个资格,她不是普通的花季少女,她没有普通少女的资格,去接近令自己动心的人。
每每想到这里,她都心中升起一股冰冷的气息,封闭她自己的内心,她为了不纠结,索性隔绝这些感情,虽然以后会后悔,但梁月白别无他法。
“对不起,林默,我”
“对、不、起?”林默木讷的看着她,完全没有了神智。他就像一具行尸走肉一般,站在梁月白的面前。
既然决定如此,便挣脱开林默的大手,梁月白娇躯微颤,她不是优柔寡断的人,无数次的刀尖舔血,早已练就出的果断,令她活到了现在。
她以为,这世上不会再有什么事可以困扰她,只有简单的两个选择,生,或者死。
但她此刻面对的抉择,只有一个,要么离开林默,自己进入主墓室拿到江楚虞想要。
剩下的其他都不再重要。
可她当初觉得多么简单如此的事情,她现在却做不到,这太难了,她想有另一个答案,她不想离开这里,不知道为什么她想不通,为什么眼前这个混蛋,这么令她纠结。
但他应该没有什么大碍吧,自己离开也没什么大碍吧?
没等梁月白反应过来,这混蛋竟然双腿一软,就趴在了她的身上,他微微胡渣的下巴,压住
了自己的肩膀。甚至这混蛋的胡茬都蹭到了自己的耳朵,她的心都随之一颤。
那股熟悉的气息,让她头晕目眩。
林默只感到一阵熟悉的清凉,他正处于那黑气的纠缠之下。
“眼睛!你出来!”林默给那双瞳邪符,取了个好听且实用的昵称。
但这双瞳邪符,似乎是不怎么喜欢,一直没有回应他。
“小儿,原来你一直在装神弄鬼。看我死也要带你一起走!”黑影虽然只是那绿毛飞僵的命魂,却像那山巍一样,都还有着不可小觑的力量。
即便是在林默的庙府之中,他都不能掉以轻心。
“是么?你真以为,你在我身上能讨到便宜?”林默心头一凌,索性不再躲躲闪闪,既然这脏东西这么跳,那就先解决它,再和那眼睛好好掰扯掰扯!
他只是一时趁口舌痛快,其实他根本不知道这黑气,要怎么对付。
眼看着,这黑气,凝成一股股锐利的尖芒,每一道都有洞穿林默而一往无前的态势!
无论怎么躲闪,他都无法逃开这被尖芒锁定的痛觉!
“你尽管放马过来!”既然躲不掉,林默索性向着那黑气尖芒冲去。
在这狭小的庙府之中,他只有一双拳脚,再不其他。
从来就没有过如此决一死战的决心,他第一次感受到,这种胸中血液喷涌的畅快。
他在丹鼎中,受过那大日炎火的灼烧,那撕裂自身一般的疼痛感,令他不再懦弱,甚至变得坚定不已!
“很好,如你所愿,你会死的很惨!”没有了的黑气,声音直达林默的脑海。
砰地一声,他赤手空拳的对上了尖锐无比的黑气尖芒,这尖芒,却超出林默想象的一触即散!
随即缠绕上他的手臂,迅速向上盘绕,最后竟然锁住了林默的全身上下,没有一丝空隙。
这东西到底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