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不对,她强行摇摇头,把脑海里钻进来的东西摇出去,“正事要紧。”她对简繁道,“好吧,你不同意我的,我也不能接受你都杀掉的提议,在场丁家家主,还有二爷的夫人,女儿,儿子,还有小孙子,你看那小孩粉嘟嘟的都可爱,你忍心能救,却不救他们的爷爷?
我们折中一下,只要有办法把严家的人赶出来,保全,尽量保全二老爷的性命,如何?政治嘛,就是互相让步的过程,我可是属于官场的,你也应该是。”
简繁道:“别的再说,把夺舍媒介拿出来,先销毁。”
简繁不谈论自己属于哪里,但他绝不让步!
“你!”微微好悬没站稳,从人字形青瓦的屋顶摔下去!
一年相处,三年不见,寡言少语的简繁也变得伶牙俐齿起来,本来也是,寡言少语只是说的少罢了,不代表说话不犀利,比微微这种废话多的还高一个境界呢!
“真是教会了徒弟就来对付师傅啊!”微微叹。
微微自我感觉良好,认为简繁的辩论功夫是她影响的,简繁学会了,把她怼得站不稳,很是感慨。
各自劝了几句,都没有说服对方,简繁也一个纵越,追上屋顶,“交出来。”
“毛线球啊!”微微向后纵越躲避,真火大了,一边逃一边骂,“我忍你很久了,凭什么你决定,我的事我决定,哪怕错了,我承担后果,你决定的,你承担后果么?对不起,你承担不了,被人指挥我心里不痛快,膈应,永远膈应,你怎么承担!?
我都不跟你说大的,一条人命是吧,反正也不是我们认识的人的人命,如果你是丁家二爷,被人夺舍了,我用夺舍的媒介来救你,你醒了还想以犯了禁忌的罪名杀了我么?
“想想如果我是丁家二爷,你会不用夺舍来救我?你能随便说出逼不出来夺舍者就一起杀掉这样的话?
“你现在想用使用禁术的罪名杀了我,拿我的人头去领赏是么?来啊,来杀我,只要你追上我,来追我呀,追上我,我就让你杀杀杀!”
微微气坏了,一口气说完如上的话都不带换气的!
简繁气笑了,他就是要销毁夺舍媒介,哪里说得上杀她?
简繁还是不太懂女人,女人大多是这样的,推一下就说家暴,不理就说冷暴力,一吵架就把事情夸大了说?往极端了说?春节叫回婆家过节不乐意,就以丈夫的口吻,故意说得很过分的意思,在群里说,这是为了夸大的效果能引起群众的注意,也是为了发泄。
简繁知道自己说不过她,不说话,只追。
微微开始还用轻功纵云梯,她那点底子很快不行了,被拉进距离,怀中夺舍的媒介不想给抢走销毁,实在太可惜了,不得已,一咬牙用了舍不得用的元气,调动修为,飞身入云。
简繁依旧追上。
丁家家主等着两位救他兄弟,只见国师大人上了房顶,他仰头看,目光相随,俩位说了几句,上……去……了,飞身,飞上了天空,翩翩如鸟儿,就在白云下面,随着风,如两片随风跳舞的叶子,但是,是可以自己掌控方向的叶子,
家主也跃上房顶,仰头的角度更大。
丁家很多人在,齐齐地仰头看,也跃上房顶,或者搬梯子爬上房顶,齐齐地太高角度。
国师他们两人越飞越远,没有落地,最后变成小点,消失在天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