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疑,怀疑自己看错了,不可置信,觉得荒谬,想到深层的隐忧感到危机……神情在他脸上走马灯一般走过,精彩无比。
微微娶了北岳公主,荒原与北岳结盟,天盛门户大开,将如危卵,
“苏瑾,你与易安走一趟,不,请大学士与鳌卿走一趟,不,还是工部赵尚书…哎……使节去荒原,请荒原之主为我国国师,人选……你们自己议吧……”
一国皇帝,说出口的话就是口谕,一言九鼎没有改的,皇上从小师承当代大儒,多位太傅,哪里出过话都说不清楚的情况?
“陛下这是怎么了?”“陛下,出了何事?”“陛下……”满殿的臣子们忧心忡忡,望着他们的陛下。
皇上闭了闭眼睛,站起身,身子还晃了晃,一言不发,回了后宫。
用现代话说,皇上被雷到了,雷得天雷滚滚,雷得说都不会话了!
天盛臣子们不解,但荒原国书送来,大家也很快都被雷劈了,这个雷是群攻击。
北岳太子接到消息,听说头顶真冒了烟,又哭又笑,还夸张地晕了过去,被救醒之后,套马车就去在天盛的墨家行走处哭了一场,大呼耻辱,还大大地表了一番决心,一定跟荒原那位不死不休,就凭她这份荒唐,就饶不了她!
花饶不了她,雨也饶不了她,诗饶不了她,酒也饶不了她!
一个念头在天盛皇上脑海中划过:妖孽啊,去年朕一念之差没有杀掉的妖孽!是朕一时糊涂种的祸根!不如联合北岳神爵戎狄蛮人和墨家,灭了她!……?
北岳太子也有过这样的想法:荒唐,但也正好,若征讨,正以“伦理沦丧”为名,联合天盛神爵戎狄蛮人和墨家,征讨?
念头一闪而过,都没有付诸行动。
天盛做出了相反的行动:请微微做国师的使节出发了。小侯爷苏瑾和副纂官江易安同为使节。
小侯爷闹着不去,但皇命难为,皇上说再有的人选自己定,他最终苦哈哈拉了自己好友江易安,皇城佳公子榜二三名,俩美男子去,如送美羊入色狼口,皇上见了想换人,张了张嘴,啥也没说。
江易安安慰垂头丧气的朋友,“别担心,这趟一定顺利,我们走个过场而已。”
“哎,你是不知她多能说,我想起来就发怵。”
“她等着呢,定不会为难我们。”江易安笃定道。
“你怎么知道?”
“我就是知道,就凭她一直没有起国名。”江易安很有自信。
“……怎么能肯定?或许她是个起名废呢?对了,你没见过她吧?见识过你就知道了。”
“好,我就等着见识见识。”
江易安虽然太多自信,把前途看得太坦途,但有一点他说对了,微微嚷嚷着建国,同时一直嚷嚷着她还没起国名,确实是一早就布了局,不过江易安还是错了,他以为微微不起国名是给暗示,暗示自己就是要当天盛的国师,荒原国只是手段,
不是的,其实,就是懒,既然布局中最后不用起国名,她自然就懒得伤脑筋。
她可是很懒的。
……
“见鬼了……”微微在麦种试验田,麦田不好,很不好,辛辛苦苦种,他们一粒没吃到,一夜间被虫子吃了,连残叶都没给留下,蔬菜也有很大损失,连草也没放过。
虫子呢?虫子飞了。这叫什么事啊?
阿弥陀佛,种田的农家,这叫常见的正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