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川便无声地退出门去了。
这古语向来晦涩难懂,真不知他平时是怎么看进去的。此时竟觉得生硬难辨,半天也没看进去半句。
最后索性往桌子上一扔,起身朝院子里走去。
虽然笑川说了她无大碍,连袭人都受了重伤,她又怎会平安无事?
不知此时在做什么,若不回去看她,可会因此生气?
天光渐青,夜幕降临,身姿颀长的“康王”在一株千年古槐下静静地站着,如同一尊雕像。
“主子这是怎么了?”小枫扒着门框远远地望。
“大概是为近日的诸多杂事儿忧愁。”小松叹了口气。
“我看是想家了,主子望着的方向,不是京城的方向么?”小槐慢吞吞地说道。
唯有小柏不声不响,主子的家是暗宫,若是想家何故望着京城。
这偌大的京城,若说有留恋,怕也只是那个人吧。
京都
已是万家灯火。
袭人还是没有醒来。
“医师,没有别的办法么?”玉卿担忧的问。
那医师摇了摇头:“她如今昏迷不醒,这药确实没办法喂下去。”
“就将她的面具除掉吧,喂了药再戴回去。你不说我不说,又有谁知道。”她就是不明白了,这什么狗屁规矩,这面具戴着还终生不得取下来,这命都快要没了,还管什么规矩不规矩的。
谁知那医师却厉声说道:“姑娘此言差矣。规矩便是规矩,便是只有一个人也是要遵守的。她出自无脸门,世代皆是如此,这便是她的命。”
“那怎么办?你我就眼睁睁得看着她毒发身亡么?”玉卿直觉得怒气上头,墨离的“家事”她向来不愿意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