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二仙山紫虚观待了半年多的时间,滑小稽下山后并没有直接赶往郑州城去和陆人甲等人汇合,而是慢慢的向着梁山县的方向前进。路上经过的几个小镇的客栈酒馆里,不少人都在讨论少林寺的扫地僧拥有宝藏和梁山联盟的事宜,甚至大街上都能偶尔在一些平民的口中听到这种话。
滑小稽经过几天的路途,在未时左右来到了德州下辖的武城县,进入到城内后因为天色尚早,所以滑小稽直接就去了一个叫做青莲茶楼的茶馆。在茶楼小二的引领下,滑小稽来到二楼一个靠近街边的桌子旁坐下,叫了一壶茶水和一盘点心。待小二把茶水和点心上来后,滑小稽一边听着茶楼的说书先生讲着故事,一边喝着茶水看着街上形形色色在逛街的行人和小贩,很是悠闲的享受着这段午后时光。
过了没一会,一个腰间佩剑的人来到了滑小稽的桌子旁边。滑小稽抬起头看着这个人,看年纪大概三十岁出头,身上穿着一身素色的紧身短打,不过相貌却是十分的俊朗。此人身高大概在一米八左右,一手按在腰间佩剑的剑柄上,一手自然的垂在身侧,此时也正上下打量着滑小稽。
看到滑小稽看了过来,佩剑之人出声问道:“不知道长这里还有朋友来吗,如果方便的话在下可否与道长共用一桌。”
“就我一个人,你愿意坐下就一起吧,反正现在我也是一个人。”滑小稽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后说道。
佩剑之人坐下后叫来小二点了一壶茶,待小二把茶上来后,此人也是一边听着说书先生的故事一边品茶。说书先生讲的内容是一个独行剑客的江湖故事,这个剑客少年时期就十分聪慧,长到十六七的时候就已经在当地的江湖上有了一些名气。可是这个年轻的剑客想要看看这个世界有多大,毕竟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于是就这样踏上了前往江湖的路上。经过几年的成长,剑客一路所遇见的或是敌人或是慕名讨教的其他江湖中人都一一败在他的手中,因此这名剑客在江湖上也十分的有名气。
可是好景不长,剑客毕竟还是太年轻了,才刚二十出头的他以为自己的武功天下无敌,所以也不在继续闯荡江湖,而是在一个偏远的地方安家落户娶妻生子了。又事一晃二十多年过去,这些年剑客并没有继续练武,曾经的青年剑客已经变成了中年大叔,因为长期疏于修炼,导致了寻仇的仇家找到他们全家的时候发生了灭门的惨案。但是这位中年大叔最后还是逃了出来,努力的刻苦修炼了几年,最终大仇得报。故事讲到这里就已经完结了,说书先生又坐了下去喝茶休息了起来。
“唉,人在江湖中一天,就一辈子在江湖中,就算退隐之后,武功也不能疏于练习,否则就会发生这样的悲剧。”坐在滑小稽对面的佩剑之人感叹道。
“是啊,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怎么才算真正的退隐呢?不如像我一样,一心求仙道的自在,可是在这道路上,又何尝不是坎坷呢,毕竟没有成仙之前的修行之人,也是人啊。”滑小稽附和道。
“道长说的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既然人在江湖中,就要时刻警惕着。害人之心不可有但是防人之心也是不能没有的,故事中的这个剑客在年少时虽然并没有什么仇家,但是仔细一想,那些和他比武输掉的人会不会有妒忌的心里?而那些同样年轻或者和他同辈之人,因为他曾经的名气太大,会不会经过这些年的苦练也有打败他好在江湖中扬名的心思?”佩剑之人自问自答的说道。
“这位大哥,我看你宝剑不理身,想必也是江湖中人吧,不知可否告知在下高姓大名。”滑小稽问道。
佩剑之人笑了笑,有些自嘲的说道:“在下复姓独孤,我与那说书先生故事中的人有些相似,也是十几岁就闯荡江湖,在二十几岁的时候就名震江湖了。现今已经过了三十而立的年龄,但是走遍中远武林也是从未尝过一败,所以改了名字叫做求败,这些年我也有了退隐的心思,不过就算退隐之后武艺却不能荒废,否则说不定哪天我也会遇见这种寻仇而来的人也不一定。”
“你就是独孤求败?”滑小稽有些诧异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