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就听到院外有“笃笃”的叩门声。
秋妈打开门,见两个书生模样的青年男子站在门外。
一个一身月白长衫,肩上还挎着一个蓝色印花布包袱,天气有些热,手里不断地摇着一把墨竹扇子。
另一个一身青绿,斜背着一把油纸伞,这一白一青,倒也相映成趣。
“敢问大娘,贵宅主人可是连云开连先生?”白衣男子见秋妈开门,低头作揖。
“二位是?”秋妈见一大早就有两位衣着奇特的人上门,联想到近日一连串的怪异事,不由得心存疑虑,说话也谨慎了许多。
“哦大娘,您看这个?可是贵宅张贴的?”白衣男子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白纸,那白纸上写有字。
秋妈凑上前一看,原来是自己央老爷写的招租告示。
“您是租客?”秋妈明白过来了,见面前这两人面貌不俗,正是理想租户啊。
“正是,不知您家主人可在?”青衣男子看了白衣男子一眼,心领神会。
“二位公子贵姓?”秋妈留了个心眼,想到老爷可能还没起床,孩子们都在熟睡。
“鄙人姓狐,狐狸的狐,狐白温。”白衣男子嘴唇微微一勾,露出好看的微笑。
“鄙人姓朱,大号朱碧正,烦大娘相报一声!”青衣男子颔首,性子似乎比白衣男子略略操切些。
“一白,一青,莫非是两只狐狸?白狐和青狐?两只狐狸?”
秋妈盯着二人俊美的相貌,暗暗觉得不妙,这一大清早的就来叫门,且这衣着打扮也似乎易于常人,莫非是狐变?
秋妈心里想着,嘴巴不由得嘀咕出声了。
“什么狐狸?”白衣男子诧异地盯着秋妈,看看自身,又向身边的青衣男子望了望,不由得哈哈一笑:
“表哥,这位大娘啊,想必是把咱们当作了狐狸精了!”
“我是看公子相貌不俗,天下那里这么俊美的男子?”秋妈也不掩饰自己的疑虑,不好意思地笑笑。
“实不相瞒,我们兄弟俩打陕州来,途径云州,闻得贵地有百年书院闻道书院,便停下来不想走了,打算在贵地小住半年,访友求学,已给家人去了信,家人亦赞同。”
白衣男子不慌不忙地解释:“我们打听了一下,贵宅已有二百余年,风水好,出过八位进士,一名探花,二位知府。我们兄弟俩还打算沾沾光,于学问上不断精进,顺道也沾沾这百年老宅的风水,将来中个举人呢。”
秋妈有些不好意思地告诉他们,这老宅已经易手了,且老爷也是租住别人的房子。不过,这房子是长租,除了变卖,这房子老爷有使用和处置权。
“无妨,我们也只是短租半年,不必去烦扰原房主。您家主人若有便宜从事权,便再好不过了!老房主听说是云州千总,牵扯太多,反而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