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说……
“……我一辈子都不能摘下面具?”
“他要一辈子都呆在这里?”
霆霓和晷景同时发出怪叫,语气夹着各种沮丧、不情愿、嫌弃。
只是这样,他们在乎的只有这个?云翳右眼挑了挑,他们该不会一点都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两人瞪视一眼,不满的电流相互交织碰撞,他们别过脸,下一秒,两人同时瞄准对方的脸挥出拳头。
云翳惊呼,来不及阻止已经扭打成一团的两人,都这时候了。
“焚轮陛……”云翳转而向焚轮求救。
“由着他们吧。”他眼底雀跃,似乎也奇想加入里头,可惜,那是小孩子的游戏。
云翳顿时无语。
不安像灰尘一样慢慢沉积,看似轻盈飘渺,不经意的,待到察觉的时候,已经像石头般沉重,压在心头,寸步难行。
一场原始的纯粹的拳脚之争,或许不能解决任何问题,至少能宣泄一点抑郁。
“可是……”她也想体谅哥哥的重担。
云翳把解说导魂者面谱的一页翻到焚轮跟前。
责任?焚轮脸色顿时凝固。
两人从门槛滚到角落,散落一排又一排的石雕摆设,茶具什么的不在话下,早碎成渣渣。宫殿外宏伟依旧,内部则像经历了激战的战场般满目苍痍。
“再说一次,你是什么意思?”晷景居高临下看着霆霓,和霆霓鼻青脸肿不一样,他的脸清秀依然。
胜负已分,但不代表他要昧着良心说谎:“我不会留在这里等死。”
“如果你不履行导魂者的责任,灵魂很快就会被剥离躯体。”云翳冲着霆霓,大声提醒。
什么?
霆霓呆愣在大殿中央,晷景一脚回旋,把霆霓重重摔向石柱,顷刻支离破碎。
这就是,果然是灵界之物。
导魂者面谱的拥有者是唯一能离开一号楼的生还者,这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如果他不履行职责,则命不久矣。
“无论怎么反抗,反正你很快就会死,在你死之前,把导魂者面谱还回去。”晷景执着他的衣襟提起霆霓。
霆霓想了想,任性地别过脸。
“不。”
晷景正想再给他一拳。
焚轮一把夺回儿子!
“焚轮,你想干什么?”扑了空的晷景防备地盯着焚轮身后的万里长空。
“你至少得用敬语。”焚轮把霆霓拉至身后,形同保护小鸡的母鸡,“所以说,你是真的霆霓?”
“反正我也快死了,是与否都没关系了。”霆霓跪倒在地,欲哭无泪。
“离开这里再说丧气话。”
焚轮转身,却和一堵屏障迎面相撞。
圣光环绕
晷景忽地来到父子身后,并张开结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