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明川可以肯定的是，这节课绝对不止四十五分钟。明川一开始觉得很久没有这样趴在桌子上写过作业了，还有几分新奇，倒也不觉得难受。

但随着时间越来越长，他逐渐觉得难受起来。首先是虽然理智告诉自己，要一直保持低头的姿势，但是教室里总是有点细微的声音，让明川总是忍不住想抬起头去看一眼。

越是不能看，越是想看，让明川有种抓心挠肝的感觉……时间长了明川才感觉到这条规则是多么违背人性，不仅如此，平时低头玩几个小时手机都觉得没有任何影响，今天却感觉脖子格外地僵硬。

明川觉得头仿佛有千斤重，压得脖子又酸又疼，几乎无法坚持，这时再突然有点挪动凳子的声音，明川自然而然就把头抬了起来……

于是……

“明川，抬头，扣一分。”

“周浩，抬头，扣一分。”

“明川，抬头，扣一分。”

“王海，抬头，扣一分。”

……

就这一会儿时间，明川就听到好几次自己的名字，他咬了咬牙，趴在桌子上，下定决心不再抬头，结果……

“明川，自习做学习不想干的事，扣两分。”

这声音一响起，明川觉得自己已经麻了，他坐好，又拿起笔继续写那些不明所以的习题，心里忍不住祈祷下课时间快点来吧。

还好，在明川终于要崩溃的时候，外面响起了下课的广播。

“同学们，下课时间到了，请大家对老师说，谢谢老师，老师您辛苦了。”

这时，所有同学“唰”得站了起来，整整齐齐鞠躬，喊道：“谢谢老师，老师您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