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北司走了。
叶真还担心他不走从奥迪车上下来一个中年男人衣着很普通脚上穿着老式布鞋走过来扶着裴北司说了两句然后又劝了魏重洲两句魏重洲抛出钥匙那男人打开裴北司的手铐就把人带走了。
可惜了那两个大榴莲一个烂成了西瓜,一个好像还有几块好的叶真去收拾那几块。
苗愿从楼上下来魏重洲两手血惊呼:“重洲哥,你受伤了?”
叶真怔了一下,转头看魏重洲只见他逆光而立面容模糊不清,身影却高大沉重。
叶真心里不由一沉魏重洲极为专治,今天和裴北司打这一架,不知道在心里怎想她,又准备怎么收拾她
叶真慢慢挪到魏重洲身边,见他没有排斥的意思,小心的问:“你怎么样?”
魏重洲听到声音,眼皮一抬却是落到了叶真拎着的装烂榴莲的袋子上。
叶真不觉一颤:“我帮你看看?”
魏重洲视线这才移到她脸上,叶真从他眼里看到默许的意思,忙把袋子放到地上,伸手搭在魏重洲左手脉搏上。
她没瞧见魏重洲眼底若有所思的神色,只听苗愿惊呼:“叶姐,你会中医?”
叶真:“懂一点点。”
苗愿“哦”了一声,忽然发现魏重洲直直盯着他,吓的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
两根葱白一样的手指搭在魏重洲小麦色的腕上,颜色对比很是明显。
魏重洲感觉时间一刹而过,叶真收了手:“你脉象有涩滞,是受了内伤的迹象。现在还不明显,时间一长,出血加重就会恶化。我给你开两副药。”
魏重洲点头。
刚小乔在房间里焦躁不安,苗愿从阳台上看到裴北司接连两脚都踢在魏重洲胸膛上,此时魏重洲身上又多处血迹,苗愿不由道:“叶姐,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下,我担心重洲哥骨头受伤。”
叶真对自己医术极为自信:“他骨头没事,身上的血是榴莲扎的。”想到榴莲是自己扔的,叶真多少有些尴尬,补充道:“我一会儿会给他处理。他现在去医院也检查不出来,但如果他出血的话是突然出血,我开的药可以在他出血之前控制住。”
叶真说到这里忽然想起来需要就医的人是魏重洲,魏重洲凭什么信她?
叶真不由看向魏重洲,但魏重洲神态和平时一样肃穆,看不出来他是怎么想的。
“行,苗愿”
魏重洲一开口,叶真就在心里自嘲了,果然
“苗愿,你把这儿扫一下,别一会儿扎着谁了。”
“走。”
叶真楞了一愣,魏重洲是对她说话?
“走,你把菜提上。”魏重洲重申了一遍。
他高大的身影从她身边走过,叶真才反应过来,赶紧拎上菜和抢救出来的榴莲跟上。
上楼后,叶真先打了水让魏重洲清洗伤口,她找到笔,刷刷列了个单子,上面都是需要的药材,但谁去买,魏重洲让她去吗?正想着,苗愿上来了,叶真把单子交给苗愿,劳烦他跑一趟。
苗愿走了,房间里好像突然安静下来。
魏重洲手上的伤口清理完了。脱了上衣清理身上的,有些地方够不着,正扭着身子去擦碘伏,肩背上的肌肉凸了起来,叶真被那些肌肉吓了一跳,平时魏重洲穿着衣裳根本看不出来。一块块的,难怪他那么强。但也不难看,不是很凸出的那种,紧绷、细致的感觉。
叶真视线忽然被他手臂上两个圆形的疤痕吸引,那是那次在夏威夷,他在大卫面前面不改色地崩了自己两枪。他可真是狠啊!
“看什么?”
魏重洲突然出声,叶真吓的脸都白了。
“没、没什么,我来帮你?”她要是不这么说,好像太冷血了。
其实叶真希望魏重洲自己可以搞定,但魏重洲的眼神显然在等着她,叶真只好过去,魏重洲肩上有几处扎伤,苗愿还没回来,叶真先给消了毒,转到前面才真正吓住。
魏重洲整个左胸都是淤青的,在那淤青上面是密密麻麻的口子,有些口子还在往外渗血,血珠混着水往下淌,形成一条条红线,就算魏重洲不怎么白,这情形看着也瘆人极了。
“干嘛用水洗啊?”叶真不禁道。
“方便。”魏重洲言简意赅。
这是个什么人?知不知道会感染?
叶真拍了一下他的胳膊,叫他别乱动,取了好几支棉签一起沾上碘伏,刷刷的去擦那些血迹。血迹下面是一个个出血口,叶真擦着擦着又小声嘟囔“怎么不知道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