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吴家主同黑袍人讲述先祖的丰功伟绩时,白霆也已经带着白家的人回到了家族,丢下面面相觑生怕被殃及池鱼的一干随从,直接带着白洛辛进了书房,隔绝了外界心思各异的猜测。
一进书房大门,原本面色紧绷十分难看的白洛辛就立刻换了一副表情,紫罗兰色的瞳孔眼尾微微泛着猩红,似有无形的黑洞深邃不见底,深处囚禁着深渊中的恶魔,一旦沾染就会被彻底吞噬,有死无生。
苍白的唇色衬得青年有些羸弱,裸露出的皮肤泛着不正常的瓷白,可以清晰的看到青色的血管,无害与邪肆这两种完全对立的气质在青年身上完美的体现。
“嘿,舅舅,放养是好事,但要是性子太野了收不回来,反伤己身的话,就没有存在的价值了,您说呢?”
一副主人家的姿态轻车熟路的从身后的暗格里端出一杯猩红的液体,利落的将有些碍事的西装扣子拽开,三指缓缓掐住杯柱转了两圈,仰头一干而尽,少量从嘴角溢出,鲜红的细线从唇边蔓延至性感的喉结,脖颈,流入更神秘的地带,这一番美景颇令人遐想,可惜见证这一幕的两个人都无暇欣赏。
“呵呵,是,少爷说的有道理。”
白霆再怎么不作为却也不是傻子,晓得白洛辛这是在敲打自己。
季沐虽然是正经的嫡子,但终归越不过那条线去,若是触犯了白洛辛的底线,到时候就算舍不得这个天赋出众的独苗苗,照样该舍就得舍!
“这才乖嘛!”
主座上的男人斜睨了白霆一眼,也并未深究后者这话说的到底有多言不由衷。
他要的,不过是顺从罢了。
至于底下人各自暗地里的心思盘算,只要不犯到他头上,便是随他们去又如何
蝼蚁,终归是翻不了天,成不了什么气候的!
“哦,对了,外甥听说了一件密事,想要同舅舅分享分享,就是不知道舅舅有没有这个闲情,听我叨叨了……”
白霆心里蓦地一惊。
秘事
难道是这混蛋知道了什么
不知想到什么,白霆浑身冷汗涔涔,僵硬到说不出话来,但愿不是他想的那样。
“据说万年前五大家族创立之时,先祖曾留下了一张藏宝图……,哎,舅舅你怎么跪下了”
听到这里,白霆心中再也不抱侥幸,他知道当年的秘事已经被眼前这人知道了,再伪装下去毫无意义,心灰意冷之下腿一软便“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
“图呢?”
之前几句话已经摧毁了白霆的心理防线,再玩下去显得毫无意义。
白洛辛当下也不再废话,直接单刀直入,凌厉的眼神直指跪在地上,被吓的有些神思不属的白霆。
后者小心翼翼的站起来,甩了甩有些麻木的身体,这才颤巍巍的转身走到身后一面空白的墙壁处,在墙上一个不起眼的突起上屈指一点,“轰隆”一声,墙体缓缓从中间裂开,直至出现一面隐蔽的新墙。
墙上同样有着一副古画,白洛辛走上前看了看,瞳仁中是掩不住的惊艳与赞叹。
画中的女子依旧是一身玄衣,一头长及脚踝的黑发随意披散着,巴掌大的小脸未施粉黛,只是赤着脚露出了纤细的脚踝,纤巧的玉足踩在满地红花上,更衬得肤如雪,足似玉,花若血,在身后大片大片的红色渲染下,女子似是踏着万丈霞光缓缓走来,摇曳生辉,步步生莲。
“华国古时有“一顾倾城,再顾倾国”一说,想来便是如此了吧。”
这样的女子,若是生在现世,那将是多么有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