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德子看了看芷兰,忽地又缓慢笑开,语气也变得轻快。
“若说奴才有什么家人,芙英苑的大伙就是奴才的家人!娘娘就是奴才的再生父母!”
李安棋怔愣一秒,随即嘴角微微上扬,温柔佯嗔道。
“别贫嘴了,还不快去干活。”
“是!”小德子行礼告退。
李安棋看向芷兰,见芷兰朝自己微微摇头。
她与芷兰想的一样。
小德子与这次香料下毒的事,大概率没有关系。
李安棋吩咐芷兰,借领月供的机会去库房打探。
芷兰回来后告诉李安棋,库房人员没有任何变动,并且每项物资都会由库房管事亲自检查。
库房管事是范公公的人,照理来说,应该不会在这上面动手脚。
那就只剩芙英苑里的人了。
李安棋缓缓拧眉。
她虽然能够猜到,毒香的事大概率是李宝琴的手笔,但毕竟现在没有证据。
李安棋照旧叫小德子去库房取香。
小德子按照先前的习惯,将香粉存在偏房的瓷罐中……
半夜时分。
一道娇小的黑影鬼鬼祟祟溜进偏房,将一包粉末倒在香粉罐中,搅拌均匀后,又蹑手蹑脚地离开……
小德子悄然出现在偏房门外,瞪眼瞧着黑影消失的方向,眼中满是愤怒。
翌日白天。
李安棋卧房内。
芷兰罕见显得有些严厉,同站成一排的流云、小顺子和小德子训斥道。
“以后务必万分小心!娘娘吃的、喝的、用的,每一样都必须都打起十二分精神仔细检查清楚!绝不能再让人钻了空子!”
“是!”三人异口同声应道。
小德子抬头,同李安棋道:“娘娘,那丫鬟叫钮巧,是外院的粗使丫鬟,家里父母都在。奴才特地打听了,一个月前,钮巧家忽然飞来横财,一下买了好多亩地!”
小顺子惊道:“肯定就是那钮巧干的!琴娘娘定是拿银子收买了她!”
流云眼中带着些许怨气,委屈噘着嘴,同李安棋道。
“娘娘!那边都下死手了!娘娘为何不告诉王爷?叫王爷为娘娘做主呢?!”
李安棋缓缓抿一口茶,双眼些微失神:“这件事,不能由本宫自己开口,且时机未到。”
“娘娘的意思是?”流云不解。
……
大概过了十几天。
李安棋以要为郝歌准备礼物为由,一直将自己关在房中画画。
她时不时咳嗽一下,表现得极度虚弱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