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个地主,有几个人是靠勤劳持家富起来的?”
“要么依靠自家的权势,要么靠着人多势众,侵吞其他破产农民、孤儿寡母的财产,除了暴力,还使用高利贷的方法,利滚利让农民破产,把土地、妻儿贱卖,最后自己卖身给地主做佃户。”
“地主最大的罪恶不是在于敛财,不在于剥削,而是在于吝啬!他们把土地、房产、粮食、劳动力囤在自己手里,却不肯扩大生产,拉动消费。”
“地主是“勤俭节约”的,他希望自己的佃户租户越穷越好,他们越穷,才越会对他产生人身依附,离不开他。他自己不投资不消费,更不会让自己的佃户农奴消费。所以地主越有钱,这个国家的经济就越一潭死水。”
“地主本质上不是搞农业搞生产的,而是搞金融的,把东西都屯在自己手上,生产力越不发达越好,东西越珍贵越好,他们并不靠生产去获利,而靠租赁、囤积、放贷获利。收地租的人,是不关心农业技术发展的,也不关心手工业发展的,只要自己有钱,什么产品都能买到。”
“学者们叫他们是食利阶层,要我来说,他们就是群吸血鬼,趴在农民身上,趴在这个国家上,把他们都吸干了。”
“不消灭他们,带着他们完成了北伐又如何?不过是一群地主取代另一群地主,他们混进了新政府,摇身一变又成了官员,那革命才算是失败了,现在病在肌理,不去刮骨疗伤,等到病入膏肓,那才是神仙难救!”
“垃圾应就该被扫进历史的垃圾堆。”苏醒愤愤不平的结束了自己的话。
陈程绍没有想到苏醒去了农村一段时间,思想会发生这样大的变化,也知道自己这位好朋友心志刚强,已经无法劝动,只好表示认可。
临走前,陈程绍想了想还是对着苏醒准备开口劝劝,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摆摆手示意自己离去。
“北伐局面大好,等北伐成功了,我再用事实去劝服苏醒吧”陈程绍心里安慰了下自己,说完整理好衣服回到了军营。
刚一进军营就觉得部队气氛相当怪异。
一进军营,一向与陈程绍熟知的中层军官队伍就围了上来,一行人面色或明或暗,陈程绍知道应该发生了变故,不然众人不会有这种反应,心头急忙千回百转。
等两方人碰面,为首的长官严厉的叱问陈程绍下午去了哪里。
陈程绍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眼睛一扫,平时同共党走的近的一些军官此时身影不在,料想是出了大事。也不敢说出自己与苏醒会面的事。
“报告,长官,我。。。。。。。。。。”陈程绍支支吾吾不知道怎么开口。
眼看对面神情越来越不耐烦,陈程绍一咬牙,“报告长官,我下午去凤仙楼那里了”
听了这话,后面的一群军官都哈哈大笑,一名与陈程绍熟识的军官更是笑着走过来,扶着陈程绍的肩膀对着长官说道:团座,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去吧,我早说过,陈程绍平时经常参与我们的聚会,跟共党的思想一个南,一个北,怎么可能和共党有牵扯。您消息可不准,老陈可是珠江的八期生,入学的时候,校长点名表扬过的。““
听到“校长”两个字,那名长官神色一松,但还是斥责道“大战在即,身为军官外出喝花酒,真是一塌糊涂。归队吧”
听到归队,陈程绍急忙回了个军礼,跑回队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