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安笑笑,脸上满是幸福,“公婆瞧不上我,省去我每日请茶问安,我也乐的清闲。付卿待我极好,只是鲜少让我抛头露面。今日这机会,可是我好不容易求来的呢。”言语间,颇有几分抱怨的味道。
田春夏正忙着对付蒸蟹,白嫩的蟹腿肉刚塞入口中,她就含糊不清的说“你就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了,两个人能走到一起多不容易。”
“是啊。”茶安眯了眼,回想大婚那日连下人都对自己这个“夫人”冷眼相待的情景,不禁一阵心酸。万幸,都过去了。也没有必要再同田春夏她们讲起,省去她们白白担心。
田春夏吃了个大概,倚在栏杆上心不在焉的听着茶安和刘婉碧说着些婚后的悄悄话。
也不知李岘在宫中吃饱了没,还是回了王府。若是回了王府找不到自己,怕是又该急了。田春夏如是想着,突然“嘎嘣”一声,紧接着身后一空,年久失修的木质栏杆竟然断裂。田春夏就在茶安和刘婉碧惊慌的注视下直直掉落了下去。
万幸的是,茶安挑选的房间楼下正是个荷花池,田春夏身着厚重笨拙的棉衣在水中扑腾了几下,终究还是逃脱不过往下沉的命运。
茶安和刘婉碧站在断裂的栏杆旁往下看时,二楼一个黑色的身影从她们的视线里一闪而过毫不犹豫的跳进了池子里,三下两下就将田春夏捞了上来。
十二月的水甚是凛冽,寒意浸入骨髓,田春夏抱着那人的胳膊瑟瑟发抖。
“怎么”喃喃低语在耳边响起,田春夏顺着声音寻去,但见华封尘一张放大的俊脸赫然入目。
“华大哥,又是你啊。”田春夏惊喜的说。
华封尘若有所思,抬眼望了望残缺的栏杆,“这栏杆断的也太过蹊跷。”
田春夏还没来得及仔细思考,余光之中茶安和刘婉碧就匆匆跑了下来。
“姐姐!”茶安大声唤着田春夏,不由分说的把身上披风解了下来盖在田春夏身上,紧蹙的眉眼似乎很是紧张。
这时二楼也走下来个掌柜模样的人,看了看浑身湿透的华封尘赶忙道歉“对不住了华爷,我实在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茶安嘟着小嘴正要同那掌柜理论,华封尘不温不火的淡淡开口“这种事,我不希望再发生第二次。”
掌柜连连稽首称是,还欲解释一番华封尘就径自抱起了田春夏往三楼去。
茶安盯着华封尘看了好久,才只觉得他有些眼熟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见过。刘婉碧心细,看得出田春夏是识得那男子的,当下疑心就消了大半,却还是不放心的拉着茶安跟了上去。
眼见的华封尘抱着田春夏进了三楼拐角的房间,刘婉碧和茶安面面相觑却又不敢贸然上前敲门,只得在房门口来回踱步。
田春夏并不习惯被别人抱着,她轻轻的挣扎,华封尘注意到她的别扭便将她放在软榻上还体贴的拿过毛巾给她擦拭着头发。
“以前,我也常常给妹妹擦头发”华封尘率先打破沉默。
田春夏听他这样说,先前的那些不自在消释了大半,也许这个温润的男子只是把自己当成了妹妹吧。
“华大哥认识望月楼的老板吗?怎么会在这里遇到你啊?”
华封尘不答,从屋里拿出一套女子的衣裙,“喏,换上吧。”
田春夏疑惑不解“你怎么会有女子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