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聂予桑好不容易才让聂振成暂时安静下来:“这还不是最坏的结果,最坏的结果是,可能还有第三种可能性。”
“什么第三种可能性?”聂振成瞪着他。
“如果,如果聂宗考没死呢?”
聂予桑此话一出,聂振成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你疯了吗聂予桑,怎么可能?那孩子不是你亲手送走的吗?”
“我是说如果。”聂予桑垂着眼皮,目光落在他锃光瓦亮的皮鞋上。
“怎么会有这种如果?”
“爸那样严瑾的人,怎么会在宗考去世之后这么久都不把遗嘱改过来?高律师应该跟他解释过一些法律问题,他不会白白地给翟双白占便宜的机会。”聂予桑喃喃道。
“可是,可是。”聂振成舔了舔嘴唇,又挠了挠头皮:“怎么可能呢?那孩子早就死了,那时候翟双白闹得要死要活的,跟个疯婆子一样,和现在判若两人。”
“就是判若两人。”聂予桑深吸一口气,这段时间,他好像缓过神来,慢慢觉得有哪里不对了。
首先,他并未见到宗考的遗体,虽然他一直盯着宗考被送进太平间,然后又是被神婆给带走,但是后来宗考始终被白布裹着,他没看到脸。
后来翟双白闹得厉害,他根本没有怀疑这件事的真伪。
但随着事情慢慢过去,他反而咂摸出哪里不对。
每次他看到聂知熠和翟双白二人的时候,总觉得事情可能没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