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予桑猝不及防地挨了一下,额头一阵刺痛,闹钟尖尖的角把他的额头划破了,他伸手摸了一下,都破皮流血了。
翟双白还不依不饶地继续厮打他,聂广生皱紧眉头烦躁不已:“你搞定她,等会高律师来,让她不要瞎闹!”
聂广生甩手离开了,聂予桑愣神间又挨了翟双白一耳光。
他忍了又忍,握住了翟双白再一次打过来的手:“双白,你冷静一点,不要再闹了!你再闹,宗考也不会回来了!”
“是你,是你害死我儿子!”翟双白哭叫了一声,仿佛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身体软软的往下倒。
聂予桑扶住她,沉着脸让阿珍搭把手,把翟双白带回了房间。
他对着镜子给伤口贴上了创可贴,回头看着倒在沙发上的翟双白。
她仿佛失去了生气的被连根拔起的花,花瓣都打蔫,叶子都快枯萎了。
聂予桑没有过去,离她远远地站住:“双白,宗考的事情我也不想的,我的本意是让宗考送爷爷最后一程,这件事情完全是个意外,你冷静一点,现在你就算杀了我,宗考也活不过来。”
翟双白没有说话,再也没有力气发疯了。
聂予桑看着她说:“处理宗考后事的那个人今天发了安葬视频给我,如果你要看的话,我发给你。”
她抬起头,目光直勾勾地停留在他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