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双白的确像疯了一样,她尖叫着哭喊着使劲拉扯白布单,布单的一角被她扯开了,孩子的小脚丫从里面露了出来。
翟双白愣了愣,随即更加激动地扑过去,可她的脚软了,一下子跌倒在地上,聂予桑赶紧让护士把孩子抱走,弯腰用力将翟双白从地上拖了起来。
翟双白奋力挣扎,拼命推开他往外跑,聂予桑又死死地抱住她,就这样她闹了许久,闹得聂予桑都筋疲力尽,医生只能提议道:“聂太太的情绪太激动了,要不然我们给她注射一针镇定剂吧。”
聂予桑点点头,几个护士医生才能把她按倒在病床上,给她打了一针镇静剂,翟双白昏睡了过去,终于平静下来了。
他看着躺在床上的翟双白,掏出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走出了病房给聂广生打去了电话。
聂广生震惊过后是长久的沉默,再开口的时候,鼻音浓重:“怎么,怎么会这样?”
“爸,就当宗考去陪爷爷了吧。”聂予桑哽咽着说:“让爷爷一个人上路也不孤单。”
聂广生低声啜泣着:“也罢,也罢,这也是他的命。”
“爸,那宗考的遗体也送去殡仪馆吗?您是不是要来见见他?”
“不不不。”聂广生一迭声地拒绝了:“我不要看,我不忍看,算了,别送去殡仪馆吧,这么小的孩子不立墓碑也不安葬,你去问问医院一般是怎么处理的。”
聂予桑挂了电话后,问了一个医生,医生说:“当然是你们家属把孩子送去殡仪馆火化,除非是死胎或者是刚出生就夭折的婴儿,我们医院可以统一处理遗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