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虚弱的翻过身子,撞进他怀中显得可怜而无助。
醉酒后的底线总会被拉低许多,溶于酒香的迷乱中多半分不清自己的真实感受,那是因为神智先一步被酒精麻痹,她能感受到的只是体表的欢欣。
这次却不同
抵达细小浪潮的顶端,她除去为躯体的释放而愉快哭泣,更多的是越过去后的空乏与罪恶
罪恶?
那一刻她想到的是沈栖迟,可不确定沈栖迟脑海深处的是不是她,更有甚者她迫切想要依附与归属,想回到无条件爱她的父母亲人的身边
若每每都令她这般失控揪心,她情愿永远不要触及那更愉悦的极乐境界。
沈栖迟用被子将她裹紧,这个丫头果然还太小了她所谓的不懂真的就是不懂。
所以他同样将罪恶的桂冠加冕给自己,耳中听到的是少女惶恐又不知所措的哭声,不该不顾她的身体状况,强人所难啊
明知她如此不具安全感,他还
“对不起对不起”连声道歉,眉宇间的懊悔瞬间消去他体内之火。
云舒抽泣着的从被中窜出脑袋,扑进沈栖迟的颈间急切吮吸。
“好了舒儿我不碰你不碰你你不用再”细微的刺痛感令沈栖迟心如刀绞,“是我不好我愿意等你只要你不肯我便一直等你”
“你不要走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你你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
眼瞧着又有些心症复发的迹象,沈栖迟眸中生出清泪,心疼这个丫头嫁给他,从未过过一日的安稳日子
下一刻女子的缠吻游移上眼,“你陪陪舒儿舒儿好想父亲母亲好想哥哥好想舒儿的家人”
他捧住她恍惚的小脸,声线如同棉絮般柔软和煦,“好舒儿说什么我都允我会一直陪着舒儿”
“舒儿的家人”
“沈栖迟是舒儿的夫君也是舒儿的家人”
云舒停下唇边动作,唇瓣却仍旧微颤,“沈栖迟”
“是舒儿认得我的是不是”
眼角一行清泪划过,她蛮狠掀倒他,轻盈的身子一拥而上固执擒住他的唇
留宿的后果是仆从一大早不见二少爷的身影,发动人在府中上下翻查。
当沈栖迟顶着两眼虚浮出现在众人眼前时,沈栖流忍不住怒斥:“你瞧瞧你的样子,哪里还有个世家孩子的模样?”
双目一翻,眼瞳周围布满颓红:“若如此能脱离世家家规的钳制,舒儿也不必遭受那些身体与言语之辱了。”
一句话讽刺得沈栖流噤了声,胞弟用无比鄙夷的目光睨视他,而后“切”了一声扭过脑袋去。
原还想说什么,哪知在他转头的一瞬,暴露出颈间颌下那些明显的吻痕绯红不一,沈栖流一看顿时火上眉梢,扬手指向痕迹处:“一夜之间你便这般不知检点,翻窗潜逃不说,还弄出这么些有伤风化的东西,你你给我回去!自今日起再加禁七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