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栖迟隐隐不快,“你可以再大点儿声,让所有人都知晓我在这儿。”
“啊奴婢奴婢不敢!”敏柔单手捂上自己的嘴,杵在案前进退不得。
云舒闻得动静惺忪而起,入眼便见到沈栖迟在侧,失色低呼道:“你你怎么在这儿!”
沈栖迟没有作答,只望向敏柔道:“东西放下,出去守着。”
“是是”
掩门声起,云舒困惑眯眼:“你是什么时候”
“就刚才”
“刚才?你小子胆子倒大不怕被人瞧”
话还未说完,沈栖迟已痞痞的摇头道:“月黑风高不走正门,谁能瞧见?”
“哈不走正门难不成要从天而降吗?”
沈栖迟凑近她:“我哪里来那样的本事我是翻窗子进来的”话毕他痞笑两声,惹云舒哭笑不得。
“能劳沈二少这身筋骨,想必是有要紧事儿说吧,你来我这做什么?”
沈栖迟拧眉,极不严肃的笑颜微有凝滞:“无事便不能来吗?云舒”
“这可奇了,左不过三日的禁足现已去两日,你是有多不能等?”
“就是不能等”
“什么”
“我说我就是一刻也不能等!”
满怀浓情蜜意的探访竟遭女子如此敷衍置之,沈栖迟的语气变得十分执拗,清秀的面目倔强得像个孩子似的。
“沈栖迟”
“你若是不待见我我走不在此碍你的眼了”说着他站起身,欲向门口走去。
“不不是的”云舒忙不迭扯住他的衣摆,浅口缎面的鞋尖矫情滞了滞,终是停了下来。
她素面微赧,缓缓撤去手,“对不起我并非那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
“我”云舒轻咬下唇,嗫嚅着吐出几个字,“我不赶你走你你别走了”
沈栖迟掩去欢欣的冲动,装作满不在意。
适度的服软最是能消磨他的戾气,一如以往惹毛他之后又会给予娇羞的红袖添香,冥冥中牵制他无论上一刻多么负气,下一刻都会雨过天晴。
他重又提摆席于案前,盯着她低俏的头顶隐隐发笑,那丫头认为他还在动气吗?
“佛经抄的如何了?”
耿直了嗓子令他的声线偏粗,云舒想起是因为自己而连累他禁足,心中亏欠,声音也弱了好几度,“已抄了两卷第三卷才起头”
“你本不用抄这些东西可你偏要傻傻的捧上去承认罪行做什么?”
“我”她抬头,从沈栖迟责怪的眼神中依稀能捕捉到一缕怜惜,“害我之人要的便是这结果我送给她还不成吗?”
“你送给她是想让她接着害你?”
“她若存了心要害我,无论我认罪与否,她都会继续为之我又如何能躲过去”
受人诬陷也能说的这般轻描淡写,沈栖迟绷不住跅弢的性子,冷声道:“我知晓是大嫂瞧不惯你才处处施以刁难,也是我无用无法为你澄清”
“沈栖迟”
“过来我抱抱你”他长臂圈揽上香软的小腰,感觉怀中人儿并不反感,便即刻将她搂的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