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婚那日,颜院判与他照过面,我见到过。”
“仅仅如此便可断定?”
沈栖迟顿了顿,势头减半:“你便当我胡乱猜的,这也不行吗?”
“行”
他垂下浅眸隐有精光闪过,绝不信事情如他所言那般简单。
“舒儿到底是我的弟妹就算不顾着你我也不忍看她受病痛折磨”
沈栖迟闻言心中松泛些许,“如此此事便烦你走一趟,若真的医好了云舒,我与她自是对你不胜感激。”说罢转身欲走。
待他迈出两步,后头的沈栖流又阴阴唏嘘道:“但是你别忘了那臭丫头几番推拒我的好意,性子烈的不像话作为沈家的儿媳,她如此强硬实不太好如今病了倒乖了”
沈栖迟回首:“你这话什么意思?”
“小迟还不懂吗?不如就让她再多病几日,好好磨磨那性子!”
“沈栖流!你想要出尔反尔吗!”他又折返回去,冷声谴责。
“出尔反尔?”沈栖流唇边捎上了嗤笑,“我何时说答应要帮你了?”
“你!”
“小迟说是有事相求,我亦听了。难为我以往处处都护着你,怎的到了乞求之时,你却连一声大哥也不肯再唤我?”
沈栖迟被他宵小的德行惹到怒火横生,他怎么还有脸面让他尊他为大哥,他怎么说得出口!
下一刻他暴戾向前,扬起一拳打在沈栖流面上,“无耻之徒!你对舒儿做出那样的事!还有何脸面自诩为兄长!我不与你计较,你便真当自己无罪吗!”紧接着又是两记猛击:“败类!败类!”
沈栖流捂着面奋起抵抗,还不忘阴郁道:“那又怎样?无论结局如何我都是你大哥!”
“我让你做大哥!让你做大哥!”
他上前将沈栖流挥倒在地,想起云舒被他侮辱时的满面泪痕,他便生出要杀死他的冲动!
上次是沈栖流没有防备,才让他占了上风,这次二人势均力敌,一来二去也分不出个胜负。
沈栖迟很快与兄长一般面上挂花,然他为了云舒的尊严自然士气高涨,不一会儿沈栖流便觉反击吃力,又被胞弟压到地上落到下风。
“你可以再继续打我但你要想仔细后果那臭丫头只有一个能救能救她的人也只有一个”
“无所谓!没有你!我再找谁都是一样的!”
沈栖流阴险笑斥:“你便随意吧!不过在那之后我会对所有人说出臭丫头患病的原因!”
“你敢!”
“你若再不住手!便是求我,我也不见得再帮你!”
“沈栖流!”
沈栖迟高声怒责,最终还是停下了手。
没有办法,他不能用云舒的清白作赌注,沈栖流没有理智,但姚溪一定会保住他。
他痛恨自己的无能,没有能力对抗姚溪与皇室,亦保护不了自己的妻子。
沈栖流略显嚣张的起身,不吝耻笑:“到底是夫妻一场,臭丫头能得你如此屈身也是很划算了!”
“你到底想如何!”
“怎么你打了我便想这么算了吗?”
从兄长暗有所指的鄙视眼神中,沈栖迟袖中的大手死死攥紧,他要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