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作俑者寡廉鲜耻”
“呵不敢当”他抬手拂上贵妃榻的塌缘,木质的龙纹透雕十分彰显原木色调的精致奢华,来回两巡,他撇开衣摆坐下。
幽暗的雅间光线缺乏,塌上之人很难瞧清姚澈的眼神。
“昨日我便允诺过少夫人,作为表兄,我必要赠一份见面礼才是算合乎情理”
“哼殿下所谓的见面礼便是如此?”她不满的扭动身子,以示自己被束缚的窘态。
姚澈不以为然的笑起来,“自然不是这见面礼,合属让少夫人与那小公子相见啊。”
“暮白”她念叨,愠色上脸,“你叫我目睹你殴打凌辱暮白,折他惯手,又囚禁至奄奄一息哼敢问殿下这算哪门子的礼?”
“彼此有情之人相见远胜过咫尺天涯空余憾少夫人”他生出满腔嘲弄,倾身过去道:“方才密室一见您敢说不是成全了您吗?”
云舒依稀可见他狷狂邪魅的笑眼,浮在昏暗中有一丝可怖。
“怀揣小人之心何愁没有欲加之辞姚澈你如此对他一定会有报应的”
“诶少夫人莫责怪啊纵是小公子身子受损然知晓了您的心意,怕也是死而无憾了”
“什什么你杀了他?”
他浅笑安然没有回答,就着方才被刀疤男剥开的帷裳,将手挑进更里头。
藕臂与胸廓因她耻辱愤慨的原因紧紧贴于一处,中间一条美好的线形逐渐引他指尖描绘。
“别碰我”云舒碍于捆绑唯能四处扭动,每动一下绳索都会摩擦着给皮肤制造痛感。从晨起被他击昏带至流连坊,到这会子怕有两三个时辰了,绳索所到之处难免都留下了红痕。
她都如此暮白就更不用说了。
“暮白你把暮白怎么了”
似乎很满意她躯体的震颤,连同语气都温柔了许多,“你放心他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
“说吧你想我如何做”
姚澈实是喜爱云舒的直接,不过他偏乐于卖关子,“呵呵少夫人这是要与我交易么?”
云舒强忍他悸动的指尖,睥睨道:“你如此处心积虑探知我与暮白之事又特地掳我来此难道不是为了用他要挟我吗”
“哈哈哈”
“你别笑回答我”
他见云舒满面厌恶却不得不听命于自己的模样,痛快无比,“哎难为少夫人玲珑之心我自会如您所愿”
帷裳撕裂的声音传来,薄弱的轻纱如纸张一样不堪一击。姚澈将碎布从绳索的间隙扯出,丢到地上。
云舒没有反抗,默默在脑中盘算如何智敌。
此人猖狂自傲,奋起抵抗她定是讨不到便宜,再者暮白还在他手中,如要扭转局面,唯有吃准他的喜恶加以利用。
他替她整理了下额前的碎发,俯身在她额上浅吻一记。
是轻慢之人的唇的味道?
她后知后觉意识到,姚澈已在她不经意间扯掉了面上绢巾,所以这一浅吻,并非隔靴搔痒。
光亮不足,只隐约看得其轮廓分明,五官如何暂不可探。
智取应敌的思绪被搅乱,她倏然面染红云,羞愤并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