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这些杂碎又耽搁了时间,但愿青月还未回去找她,否则怕是又要急地哭上一场。
江晚茵一边想着,一边整理着有些滑落的大氅,举步就要往外走,可耳边慕地响起了一声轻笑。
那笑声沉沉的,在风中一散而过。
她神思一凛,重新在袖中握紧了剩下的半瓶毒粉,谨慎地回头瞧了瞧。
但僻静幽暗的小巷子中,黑沉沉的屋顶鳞次栉比,除了她,连个活物都没有。
莫不是自己装神弄鬼入戏太深,出现幻听了?可她分明听到那声轻笑,嗓音甚至还有几分耳熟。
阿弥陀佛,无心冒犯。
江晚茵心里打了个寒战,只觉得这会儿吹在身上的风都变得更冷了,未穿越前看过的那些恐怖片,所有的妖魔精怪都似乎有了具象,让她越发紧张。
她只好宽慰自己,大抵是今夜月光太冷太亮,衬的气氛有些阴森,这才产生了幻听,其实想想,每部恐怖电影中都会出现这样的桥段,臆想中的轻笑声,——
“呵。”
江晚茵脚步声戛然而止,果然笑了吧,这不是幻想,而是真的有人笑了吧。
她汗毛耸立,深吸了几口气,壮着胆子抬头看了一眼,没成想正上方的砖瓦房上,闲闲立着一个人,此刻正垂眸瞧着她,轻勾的唇角似笑非笑。
来人一袭绸缎绣银丝暗纹的飘曳白衣,腰间系了青色玉扣腰带,乌发随意地被一顶通体莹润的白玉冠高高束起,发丝随着微风凌乱,拂过肩头,月光下竟如同谪仙般清贵,除了太子还能是谁?
江晚茵眯着眼眸看清了屋顶上长身玉立的男子,当下松了口气,睁圆了眼睛,嗓音中带了几分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