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嫉妒,倒也是有可能的。
一家得势,另外一家少不了会眼红。
可和实打实的利益相比,那点嫉妒算得了什么?
“是啊,为什么?”
司方峋摸了摸下巴:“一时之间想不出来也不打紧,总之,线索越来越充足,我们也更好着手了。”
安与时轻叹,现在也只有这么想,心里才能舒服些。
再看看裴允,一直垂眸沉思,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总觉得现场很尴尬,觉得坐立难安,有心想说话……
但思来想去,也不知道说什么。
她干脆又看着司方峋:“没想到你还挺记恩情的,想来这些年也没少为我外祖父家的事情奔波吧?多谢你。”
这声道谢,是很诚心的,所以语气也显得比平时客气许多。
司方峋大气一笑:“都是应该的,不只是你外祖父,孟家几位将军,包括你母亲在内,都在贵林郡数次救下朕的性命,而且事后也不顾身份地位,谢绝酬谢,可谓是侠肝义胆,义薄云天!”
当今世上的人,谁说起孟家上下不心怀敬意?
他就更加了。
屡次受恩于人,还无以为报……
如今,是真的没有办法,也没有去处可以报答。
也就只能在他们身后,为他们求一个清白。
能不认真吗?
安与时却心里发沉。
贵林郡?
早些年间,外祖父一家倒是时常去那边征战,因为那地方不太平。
可那地方之所以不太平,那是因为,当时贵林郡是四皇子的属地。
而四皇子一脉子嗣众多,年纪轻轻,甚至都已经有了孙子,被皇室其余人万分忌惮,或是设计或是架空,早就已经把贵林郡的实权拿到了上京城这边。
导致敌敌国屡屡进犯,四皇子却无计可施。
这些事,安与时并不是现在才知道的,而是原主在小的时候,就时常听见外祖父他们聊起,耳濡目染,慢慢记住的。
这不会有错!
而问题在于,无忧的父亲大皇子,一直是在东南方向游山玩水,和贵林郡完全相反。
犹记得,大皇子年纪轻轻就离开了上京城,带着妻儿过上了隐居的生活。
没有封地,没有兵权,就连亲信也没有留多少个。
在她不过七八岁上,大皇子就全家遇伏,撒手人寰。
从来就没有去过贵林郡!
大皇子和她外祖父可是忘年交,因此大皇子一家的下落,外祖父是很清楚的,不会有误。
且大皇子此人坦荡,不会对外祖父撒谎。
那也就是说……
她见到司方峋,以为司方峋就是无忧。
可无忧并没有去过贵林郡,就算去了,机缘巧合之下被外祖父和舅舅们救下,也不会有什么重金酬谢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