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草，好臭的味道，比咱粪车味还重。”

有小弟忍不住叫起来，是跟随齐三一起做采蜜人的。

张枫也微微皱眉，等到借着灯笼的光芒看清房间内的一切之后，除了赵老五之外所有人都震惊了。

就见狭小的房间之中大通铺上挤满了一个个披头散发满面污秽的人影。

她们大多衣不蔽体，见到这么多人出现在门口也毫不慌张，目光散漫地看着门口张枫等人，手脚上都戴着铁链。

躺的地方一块块褐黄的污渍已经看不清床铺原本的样貌，似乎是吃喝拉撒都在睡觉的地方上解决。

有几道身影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赵老五提着灯笼捂着鼻子走上前去，拿起屋里一根棍子扒拉了一下这几人，对方却一动不动。

再次查探了一番之后，赵老五气得破口大骂起来：“你们他娘的是干什么吃的，人死了都不知道！谁弄死的！”

听到叫骂声，几个小弟从外边跑进来，看到屋内的情形，带头的干笑几声：“那个，五哥，可能是前两天咱们一时间没注意，弄的时候人有点多，一不小心就给弄死了，我们这就抬走这就抬走！”

说着几个小弟赶忙小跑进屋打开死去尸体手脚上的锁链，仿佛抬牲口一般将人拖了出去。

“你们这群狗日的，都说了要玩可以，但他娘的小心一些，这些可都是钱！这个月你们的钱全都扣了！”

赵老五叫骂着，饶是混混出身的齐三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其他的东星小弟更是一个比一个惊骇。

齐三皱眉道：“你们平时就这样关着这些人？”

赵老五回过头来翻着白眼嗤笑：“这些家伙哪算人啊？给口吃的饿不死就行了，来来霸公子，你看上哪几个了？”

所有人目光看向张枫，他眼帘一垂：“房间太暗了，让人在外点起烛火，全都带出来看看吧，我一个一个挑。”

“行吧。”

想着张枫是大主顾，赵老五也没有拒绝这个要求，张枫率先走出屋子，面具下那张脸冷峻到了极点。

赵老五带着一帮人去将屋里的罪身奴隶带出来，齐三跟在张枫屁股后边小声道：“老大，我以为我已经够混蛋的了，没想到这群家伙更他娘的不是人啊。”

“一会儿该怎么做，你知道了？”张枫阴森道。

齐三一点头：“明白。”

很快赵老五就将第一间屋子里的罪身奴隶全部带了出来一字排开等着张枫挑选，只是坐在椅子上的张枫并没有开口。

边上的齐三装模作样的走到这群女奴隶面前，强忍着她们身上传来的臭味，好一会儿才看向赵老五，晦气道：“五哥啊，这群都不是什么好货色，你瞧着一个个脏的，换一批吧！”

赵老五愣了一下：“换一批？”

“可不是？就这种货色，咱们老大怎么买回去开红楼啊！”

赵老五赶忙看向张枫：“诶不是啊霸公子，你别看她们这会儿看着又脏又臭，洗洗干净之后那还是很标致的。”

张枫没有答话，齐三在一旁催促着：“赶紧换一批吧，时候都不早了。”

“这……好吧！”

看了眼没有开口的张枫，为了银子赵老五也只能点头答应齐三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