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敏行谢了皮官差,皮官差抖着他手中那串叮当作响的钥匙缓缓离去。
上官敏行坐在那里,他能闻到角落里那人身上发出的恶臭。虽然这令上官敏行反胃,但比起那些关了几十个犯人的房间确实是好了太多。路过那些房间的时候,上官敏行就闻到了那种恶臭。这个房间里只有这一个人发臭,而那些房间却有几十人发出臭味儿。
坐在那里,上官敏行细细地打量卧在那里的那个牢犯,只见他头发极长,覆盖了脸颊。头发间有白色,虽然无法判定年龄,但想来不会年轻。也许是听到了上官敏行进入牢记,那牢犯的身体动了动,很艰难地发出了声音:“水水给我水。”
虽然弄不清这人是好是坏,但关在同一个房间里,上官敏行立刻有了一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他站起身来,在房间里四处找水,但除了在墙角里看到几坨粪便之外,几乎一无所获。看来这犯人独自关在这里已经好久,似是无人过问。
上官敏行有些无奈,他来到那犯人的身边道:“大叔,这牢里找不到水。”
那牢犯不停地蠕动着身子:“水水”
上官敏行大着胆子走近那牢犯,只见那牢犯双手上着铁镣,双脚也上着铁镣,他的双眼紧闭,似是处在半昏迷状态。铁镣男人双手紧紧抱在胸前,身子不时地发抖。上官敏行用手摸了一下铁镣男人的头,他的脑门奇烫。上官敏行心道,这铁镣男人发烧这般厉害,肯定是得了什么急病,这可怎么是好。
上官敏行担心这铁镣男人死在牢房,于是他急速跑到牢房门前,大声喊道:“官差!官差!”
皮官差不紧不慢地走了过来。听到上官敏行诉说同牢的犯人有病,皮官差摇了摇头,道:“这是朝廷钦拿的要犯,关在这里已经快一年多了。你没看到,他在这里待遇与别人不同吗?别说请郎中给他看病不可以,就是他去不了茅房,我们也只能让他便在屋里。”
看上官敏行眼中充满疑惑,皮官差小声说道:“如果不是我看兄弟你面相善良,我也不敢把你送到这个房间里。你好生在这里呆着,别惹事,省得那些无赖欺负你。”
上官敏行心下着急:“万一这人要是有了什么不测呢?你们岂不是要担了干系?”
皮官差笑了:“朝廷拿住了他,关在这里不闻不问,我猜,可能就是要让他不清不白地死在这里。如果他死了,我们倒不会受什么连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