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响后，鼻青脸肿的张凡再次瘫倒在躺椅上，整个人感觉生无可恋，“我的名誉是要彻底完蛋了，这辈子怕是都摘不掉变态萝莉控的帽子了，可我真的想做一个好人啊！”

“好人？哼哼，”明迪余怒未消，看起来依然怨念深重，“混蛋人渣，大白天在花园里，还有外人，你竟然……，我一开始就不应该相信你会拿出什么正经礼物，流氓就是流氓，没治了！”

张凡苦笑着摸了摸鼻子，挣扎着“自我抢救”道：“如果我说我也不知道这件衣服是……这种样式，你相不相信？”

明迪低头给了个蔑视的眼神，连话都懒得多说，抱着衣服直接离开，留下两个不太熟的“陌生人”陷入沉默……

“好了，张凡先生，小姑娘已经离开，你现在应该有时间和我好好聊一聊了吧。”站在一边看了场好戏的瑞雯，适时开口打破了尴尬气氛。

“没什么好聊的，我现在只想静静！”张凡却躺在椅子上连头都懒得抬，自暴自弃的像是个失去了梦想的咸鱼。

瑞雯倒是没有去问“静静是谁”，反倒不可思议的露出了“知性温暖”的笑容，把用眼睛余光瞥过来的张凡吓了一个哆嗦，什么时候叛逆冷酷的魔形女，居然改了人设，笑得如此“治愈”，也不怕把“熟人”给吓出心脏病来！

“好吧，你有什么事情直说就好，别笑了，我瘆得慌！”张凡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一脸无奈的坐起来。

瑞雯笑脸一僵，但很快便恢复过来，语气仍然无比温柔，以一种“知心姐姐”的态度说道：“我很理解你现在内心隐藏的焦虑！

我曾经也有一段如此困惑的时期，意外觉醒的特殊能力让我和整个世界都分隔开来，孤独环绕着我们，痛苦……”

“等等！”张凡打断了她“情真意切”、“感人肺腑”的抒情式歌咏，疑惑问道：“你从哪里看出来我焦虑、困惑、孤独了？

我是觉醒了特殊能力，但我感觉很好啊，而且还刚成为校长，只要再迎娶一个白富美，就能走上人生巅峰了，怎么会痛苦？”

瑞雯的笑脸再次僵住，心头一万只草泥马狂奔而过，别人成为社会的异类后都是忧心忡忡，你倒好，非但不担心，还得瑟起来了，心大到这种程度，究竟是不是正常人！

咬咬牙，稳定了一下情绪，瑞雯又摆出一副理解的姿态，和颜悦色的继续说道：“或许你是刚刚觉醒，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和普通人类社会之间的隔绝，你享受到了它带来的便利，却还没注意到普通人因此对你产生的敌意，迟早……”

“我当然知道，”张凡又打断了她的“谆谆教导”，理直气壮的说道：“不就是羡慕嫉妒恨吗！我从小就知道我和普通人之间的区别，比如‘先挣一个亿的小目标’，我的压岁钱就够了，然而‘我并不快乐，我对此感觉很难受’……

有钱人就是这样，随便说句话都能引来普通人的敌意，我早已经习惯了！你到底是穷人出身，心态不行，很容易崩盘，显然还需要多锻炼！”

“有钱怎么了，有钱就能为所欲为吗？不对，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啊！”瑞雯脸上的笑容再也绷不住了，终于彻底扭曲，心里怒而摔桌，这天没法聊了，都快被你给聊死了！

深呼一口气，瑞雯勉强平静下来，压着怒火郑重说道：“别装疯卖傻了，我不相信你没听出来我的意思，作为一个变种人，又曾经是上流社会的一员，对于变种人群体受到的压迫和伤害，你一定知道不少。

面对如此情况，你是有信心让这个消息永远不泄露，还是有信心靠着你死去父母的面子让所有人都放你一马，要知道，你的心理暗示虽然好用，但不可能永远奏效，总会有出问题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