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霜把她的话牢牢记住,就现在这个状况,宋珃还要考虑青城母亲和弟弟的安危,这么下去迟早会心力交瘁。
“好。”
现在的宋珃想不了多远,只能眼前的事尽量不会太糟糕。
她一直守在医院的消息也不知道是怎么流传出去的,白笙婚礼上的 那一出也都成了那些上流社会饭后茶语的话题。
直到程霜离开榕城去往青城,宋珃才从医院离开回到公司主持大局。
眼下公司一片祥和,平静的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
她在公共办公区停留了片刻,然后才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却始终不能心安,出事以后,蔺鹤棠再也没有联系过她,那天闹成那样,她也没有办法主动联系他。
也罢,就这么结束吧。
宁昭敲门进来,看到宋珃坐在椅子上发呆,一步步过去将手里的文件放在桌案上,他含笑的看着宋珃:“宋总今天好像没什么精神,生病了吗?”
他当然是明知故问,言语间甚至还有些调侃的意味。
“你主子都跟我分手了,你还留在我这儿干什么?”宋珃头也没抬的拿过文件开始看了起来。
宁昭随意的靠在桌沿,低低的笑出了声:“公司是二爷投资的,最大股东是他,这就是他的公司,我在老板的公司里上班有什么问题,倒是宋总,出了这么大的事,是不是该考虑一下自己的后路?”
这种嘲讽,宋珃这两天已经听的耳朵都起茧了,在医院听许越说,回到公司又听宁昭说,她即便是愿意忍受,也有点烦了。
她抬眸眼神淡淡的看着他,态度极度平和的开口:“等什么时候你老板把我踢出局,我自然就会离开,用不着你特意跑来阴阳我。”
宁昭毕竟年轻,对语言的艺术研究的还不够深刻,面对宋珃的回复,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再讽刺她。
下午,医院就打来了电话说陆嘉荣已经醒了。
宋珃忙不迭的又赶去医院,她匆忙的身影落在某个角落车里的男人眼中就就显得我格外讽刺。
程澈一直小心翼翼的从后视镜里观察蔺鹤棠的情绪。
出事这两天蔺鹤棠的人影就是跟随着宋珃移动的,她在医院,他也在医院看着她,宋珃回公司,他又巴巴的追到这里来。
他很少说话,只是默默地等,等宋珃主动找他,主动来跟他道歉。
“二爷,我们还要跟吗?”程澈眼看着宋珃开车已经消失在视野中,无可奈何的提醒了一句。
蔺鹤棠没有表情道:“跟。”
宋珃赶到医院一斤病房看到坐在病床上活生生的陆嘉荣时,一路给自己做的心理建设顷刻间便崩塌了。
她交不凌乱的跑过去坐在床沿小心翼翼的保住了他。
“你这条命总算是捡回来了,下次别这么傻了。”宋珃的声音控制不住的哽咽起来。
陆嘉荣才醒来不久,整个人的状态还没有找回来,不过宋珃抱住他的瞬间,他心里还是习惯性不由得一软:“你没事就好。”
“患者现在刚苏醒,需要静趟,不适合用力,现在我们要检查一下伤口。”医生跟护士进来看到这一幕的时候,神情一言难尽,连忙劝阻宋珃这个危险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