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方和赵诚双双被圣上申斥,又开始在平泰侯府思过的消息,沈蕴是几天后回到京中方才得知的。
萧钰带着兴宁伯府世子夫妇来过之后,赵方便被迫解除了凤鸣轩的禁制,沈蕴自然也不会坐以待毙,立刻带着袖袖远赴京城外的庄子,一来处理事情,二来也是防止赵方变卦。
没想到,回到京中却听到了这样的好消息。
“表姐,听说圣上发了好大的脾气,赵侯爷和赵世子这回是踢到铁板了。”
醉仙居中,沈蕴带着袖袖刚走进雅间,便听见了楚珩兴奋的声音。
“你怎么来了?”顾令瑜这一趟也跟在沈蕴身边,见着楚珩出现,先是震惊,而后便瞪大了双眼,“不好好在府上温书,小心我去告诉舅舅!”
楚珩摸了摸鼻子,掩饰性地轻咳一声,面上的笑意尚在。
“年关已至,学堂和夫子那边都放假了,再者说,这样的事情,便是我不打听,京中也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
饶是这般,说着话,楚珩还是朝着沈蕴面上看了一眼,笑容也慢慢收敛了起来。
“表姐,你,你还好吧?”
平泰侯府到底还是有些手段,赵成柏生辰宴上那一场大闹虽然在京中被议论纷纷,可沈蕴被关在凤鸣轩的事情,还是睿宗痛斥赵方之后才流传出来的。
楚珩又是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学生,等他知道此事,沈蕴早已带着顾令瑜去了庄子上,他抓耳挠腮了几日才等到三人归来,看沈蕴这若无其事的模样,楚珩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安心还是不安。
看着他的模样,沈蕴倒是笑出了声。
“放心,我好得很,平泰侯府还不能把我怎么样。”
还不能,听着这句话,楚珩的眉头又微微皱了起来,忍不住和顾令瑜交换了一个眼神。
比起楚珩,顾令瑜随着沈蕴离开几日,对这段时间平泰侯府的所作所为更了解些,但也只是打着哈哈。
“平泰侯府现在就是过街的老鼠,这等只会窝里横的懦夫不足为惧,等再过段日子,表姐带着袖袖离开侯府,这乌烟瘴气的一家人便再也不能拿表姐有什么办法!”
闻言,楚珩的注意力果然被转移了。
“表姐,庄子上和香云庄的事情处理得如何?可是需要我帮忙?”
沈蕴赶快摆手,打消了楚珩跃跃欲试的想法。
“这些东西不用你管,既然放了假,那便好生休息几日,这等烦心事你不要插手,我和令瑜已经办得差不多了。”
顿了顿,沈蕴望向楚珩的目光又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最近这段时间,没有发生什么事吧?”
听着这问话,楚珩的表情也变得越发奇怪,“没有啊,怎么了?”
“无事,只是随口一问罢了,没有就好。”
闻言,沈蕴终于暂时放下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