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玉容指着自己的精致琼鼻,诧异叫道:“他敢欺负我?”
“哼,他敢欺负本小姐,本小姐就一拳头给他打晕!用脚给他弄吐!”
澹台玉容耀武扬威的挥舞着小拳头,凶巴巴的张牙舞爪,在李卯视线中比划了一番。
李卯哑然失笑,看着少女那抹着红彩的粉唇,视线缓缓下移,眯起桃花眸子心思莫名。
小丫头肯定肥嘟嘟的,可人甜腻得很。
“玉容。”
李卯盯着那三马并驾齐驱牵引,堂皇富丽的马车,微笑着清朗唤了一句。
澹台玉容坐在车厢软垫上,抱着胸脯将脸扭到一边没有理会李卯。
但玉耳却微微竖起,聚精会神的听着动静。
“别忘了咱们俩的约定,你夫君我会一并收回的。”
李卯颇潇洒的摆了摆手,转身上了老薛的马车。
留下车厢内轻咬粉唇,眸光潋滟的澹台玉容,以及手里紧攥着拐杖,满脸凶容警惕的澹台烈虎。
一声着恼娇啼划破长空——
“看,看本小姐心情!”
“玉容,什么约定?”
嘎吱嘎吱——
马车缓缓远去,唯剩下车内问切不停的老将军,以及嘟嘴不语,怔怔发愣的少女。
肃武王府的马车上。
老薛透过那小方格,看着车厢内的李卯问询道:“少爷,回哪去?”
李卯顾左右而言它道:“不着忙,倒是老薛,你觉得慧光那老和尚会去哪?你说他也没了真气,不会死半路上或是被歹人掳走了?”
老薛在前面驾着车,漫不经心的回道:
“少爷,慧光大师虽然没了真气,但一身卜卦之术仍在,总不可能自讨死路去。”
“倒是少爷您得了至阳真气就偷着乐吧,有真气的人在江湖上就那么一小撮,这至阳真气又是天下里独一档的真气,你就知道这真气多珍贵了。”
“而且这至阳真气...”
老薛声音突然压低了声音,色迷迷的掩嘴小声道:“可是对女子有很大的杀伤力的,若是那些独守空闺的夫人,再配上少爷这模样,就是沾那么一下估计都心波荡漾。”
李卯登时竖起了剑眉,没好气喝道:“去去去,你家少爷正人君子,何须这种下三滥的法子?”
老薛操着马绳,目视前方摇摇手指道:“诶~少爷这是什么话,老奴什么时候让你去当采花贼了?”
“只不过很多时候少爷跟几位夫人之间都差了那么一层薄薄的东西,这真气就恰到好处的弥补了缺憾。”
“这上天将真气赐给了少爷,少爷不用可不就是辜负了上天的旨意?”
李卯蹙着眉头,深思不语。
话说这真气还能这么用?
怪不得当时芝兰挽着他胳膊的时候就说热的很。
“话说以前也没传出来过什么传授真气的风口来,一是真气太珍贵,二是没有基础灌入真气就是揠苗助长,一个不小心就爆体而亡。”
老薛摇头晃脑,慢悠悠道:“倒是少爷你先是有了基础,真气散去却没死,后面又碰上这么个好人来,实在是福缘深厚。”
“都是缘呐。”
李卯若有所思的靠在身后缀着金丝花的软垫上,轻声开口道:“别给我瞎掰扯,你说那老和尚临行前留下的那句话什么意思?”
“什么前朝古迹圣灵见,你有头绪吗?”
老薛手上的缰绳微微一紧,眸中精光一闪。
停顿了几息,旋即笑呵呵道:“什么劳什子古迹,老奴哪里会知道?”
“真是,走了还打哑谜。”李卯双手枕在脑后,小声嘀咕,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什么古迹八迹的。
“对了老薛,你还有什么没有传授给我的绝招没有,你可别跟那个老和尚一样到时候死了全都带到坟里去了。”
“嘿,少爷这话可不兴听,但若要说绝招,还真有那么一个,就是有些不太符合少爷的身份。”
李卯睁开眼睛,戏谑笑道:“什么,难道是采花秘籍?”
老薛跟李卯相互拌着嘴,扯皮条,不觉间脸上挂起笑容,脸皮上俱是沟壑条条。
“是偷天手,偷东西老管用了。”
李卯眼睛一亮,坐直了身子凑到那格子跟前,兴致勃勃地问道:“怎么个偷法?”
却见老薛背着身子沉默不语。
过了片刻后,让人摸不着头脑的伸出一只手来。
李卯疑惑看去,却见手上挂着一节节碧绿玉筒串成的链条,下面则是悬着一个还带着热气,饱满光润的玛瑙圆珠子。
“就是这么偷的。”
李卯蓦然瞪大了眼睛,又忙不迭低下头掀开衣襟往里看去。
却见那空荡荡的额胸前,他那干娘赏赐的圆珠哪里还有半点踪迹?
李卯抬起头,眼睛直放光,将那珠子接了回来迫切说道:
“老薛,你有这好东西为什么不早点教给我?”
“少爷你也没问呐?”
他家这少爷,前些时间某些纨绔行为还真不一定是装出来的。
比如打人,出老千。
那叫笑得一个美,心里直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