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杜修远提供的名单,陈国公在朝堂上狠狠地赢了郑家一把,是以对杜修远更是看得重。
杜修远一早登门,管家恭敬的把人迎了进去。
陈国公听完杜修远的话,有一些疑问:“杀了江攸宁?”
他是要杀了江攸宁,可杜修远突然来说,倒有点意外了。
“是的,到这会儿,我也不妨全部告诉国公,我父亲死前交给我一些东西和我说过,江攸宁知道宁王和国公的贪腐之行,如今,我发现宁王和江攸宁可能会有勾结。若是不杀了她,是最大的后患。”
提到这些,陈国公心里一咯噔:“她和宁王?不可能吧,郡王府和宁王不是一直不和?”
杜修远继续瞎编:“国公莫要忘了,江攸宁和宁王是有过来往的,现在呢,郡王府虽然和宁王表面不和,可暗地里谁能保证。平王和穆郡王有所往来是事实,只是现在没有证据证明,国公,你相信我,我们得先一步杀了江攸宁,否则等江攸宁和宁王联了手,我们就成被动了。”
听完杜修远的话,陈国国心里已经翻江倒海:“你说真的?”
见陈国公之前,杜修远已经想好,不可能把实情说出来,他只是想让陈国公帮他杀了江攸宁拿到罗盘。
能让陈国公定下杀心的就是整个国公府的存亡,他须得往大了说:“国公,我父亲临死前交给我那些东西可以搬倒郑家,却搬不倒宁王。我也是有点私心,宁王才是贪腐的头,可宁王现在却没事。搬倒宁王我也是想为我父亲报仇。”
“再者,陆家喜宴上,想必国公也知道,明明是宁王挑起事端,可到后来吃亏的还是陈棠,难道国公还看不出来江攸宁是故意忽略掉宁王,而宁王是故意让江攸宁针对陈棠。”
这些话,陈国公慢慢思量起来,那日喜宴的事他是知道的。
事后,陈棠不甘心,暗地里派了人去刺杀宁王,宁王自然是没杀死,宁王反手就派人刺杀陈棠,要不是陈棠命大,恐怕早已经命丧黄泉。
这么看来,杜修远的话是有一定道理。
不管是真是假,江攸宁必须除掉,宁王想要搬倒国公府也不是一天两天,必须阻止她和宁王联上手。
“杀掉江攸宁,她是郡王府的世子夫人,想杀掉她,说容易也容易,也不容易也不容易。”
陈国公摸了摸下巴的胡子,显然已经信了杜修远的话。
“国公,杀一个女人,能费多大事。”杜修远急着想杀人。
陈国公看看他:“倒是不费事,花钱买命的事,江湖上做的最多,可是,就这么杀了,郡王府势必不会罢休,杀了人不能善后,那就有些麻烦了。”
杜修远靠近了一些:“我倒有一个办法,可以治江攸宁于死地。”
“你说来听听。”
杜修远赶紧就道:“国公想想,若是江攸宁犯了欺君之罪呢?”
陈国公来了兴趣:“欺君之罪?”
“对,若是江攸宁和穆君行不是真的夫妻,那他们两人就犯了欺君之罪,和我们可就没有关系了。”
“皇上对穆君行有戒心,是不会放过这次机会。”
“所以,只要此事一捅出来,穆君行和江攸宁能不能活下去就看他们的命了,不会和我们扯上关系。”
听到这里,陈国公点点头:“你说的是有道理,可你怎知他们不是真的夫妻。”
杜修远微微弯下身子,低语上前:“我的夫人江灵雨是江攸宁的妹妹,他们三朝回宁那日,江灵雨亲眼看到江攸宁手臂上的守宫砂还在,不是假夫妻又是什么!”
“万一……”
陈国公的意思,是男人都明白。
杜修远又道:“江攸宁至今没有怀孕,可见,仍是假夫妻。”
“万一他们两人一人有病呢?”陈国公又提出疑问。
“就算如此,不管谁有病,对我们也都是有利。”
若是江攸宁有病,她不可能再呆在郡王府,若是穆君行有病,那也更好看了。
为了罗盘,为了重生,杜修远愿意赌这一把。
……
这日,江攸宁又是忙到很晚。
天一擦黑,穆君行便来了畅新院。
冬玉春梅见状,两人悄悄退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