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逐染冷睨着她，笑道：“不知道？我还以为你是个聪明人，那你知道我会怎么对待背叛我的人吗？”

空夏愤恨道：“公主平日里待你们不薄，你个吃里爬外的东西，还不赶紧招了。”

雪燕强自镇定，仍是嘴硬道：“公主和空夏姐姐的话我听不懂，我只是一个小小的撒扫丫鬟，背弃主子的事我是万万不敢做的。”

空夏厌恶地看向另外两个人：“吴嬷嬷，小茹，你们两个说。”

吴嬷嬷是掌管长乐宫小库房的嬷嬷，小茹是跟雪燕一批进来的小丫鬟，此时两人跪在地上还捧着收拾好的茶碗碎片，颤巍巍道：“奴婢不知道。”

空夏走近，用手帕垫着拿了一块碎片，放在吴嬷嬷脸边比划：“公主现在是给你们机会主动说，要是还嘴硬的话，可就得划开了。”

吴嬷嬷在长乐宫待的时间久，这次也是受了诱惑才出卖了卫逐染。

当即吓得东西脱了手，将头磕的彭彭响：“公主，我说我说，是雪燕她，她说只要我告诉她公主的日常作息她就给我一笔钱，还威胁我要是不做的话有的是人要我的命。”

“公主，是奴婢一时鬼迷心窍，您大人有大量饶了奴婢吧，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说着就想上来抱卫逐染的大腿。

空夏嫌恶地将她踢开：“你在长乐宫这么久，例银不低，公主也会时不时赏你东西，你为了点银子就背叛主子？”

“是为了你宫外的那个赌鬼儿子吧，你可知你为了他操心操肺，他转头就因为一两银子把你全卖了，问什么答什么，转头就又进了赌场。”

吴嬷嬷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她儿子明明就答应过不会再赌了。

“公主，奴婢以为只是作息而已不会有什么问题才敢的，奴婢是不敢害您的，而且……而且她还威胁奴婢要是不做的话，就会要了我的命。”吴嬷嬷哭诉，“我也是没办法了。”

卫逐染将玉如意放在桌子上，轻微的响声听得在场人心中无不震颤，她开口，嗓音慵懒：“吴嬷嬷年纪大了也该出宫了……”

这是要饶了自己，还没等吴嬷嬷松口气，就听见卫逐染接着道：“现在就打断腿扔出去吧，就说是偷了我的东西。”

“你那个赌鬼儿子会怎么对待你这个双腿残疾又不能给他钱的老娘？”

宫里出去的嬷嬷大多会被显贵家的人再请回去伺候或者教家里的小姐礼仪规矩，但是吴嬷嬷背着个偷西悦公主东西的罪名，还又是残疾，是不会再有人请她的。

卫逐染厉喝一声：“来人！”

立马进来了两个太监，空夏指着还在声泪俱下求饶的吴嬷嬷道：“这个忘主的偷了公主的东西，公主仁心留她一命，悄悄带下去打断了腿扔出宫去。”

“别忘了拔了她的舌头，省的出去了说一些不该说的话。”

两个太监捂了吴嬷嬷的嘴将人拖了出去，全程专心做事，不敢看其他地方。

卫逐染心情不错地捋了捋发梢，也不再去问还跪在地上的两个人，而是跟空夏抱怨：“我养在院子里的花老是没两天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