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月倾深吸一口气:“他没有再说什么了吗?”
“奴婢本还想问些别的,他却已经气绝身亡。”
穆月倾苍白的脸上渐渐浮起笑容,“死了就死了吧,能让本宫知道这些,也足够了。翠柳既然能把一个秘密保守十七年,也说明这个秘密足够重要。去查,本宫要查到她真正亲生的孩子是谁,她又是为何要将自己的孩子和别人的孩子替换掉。”
银儿领命,毕恭毕敬,“是。”
穆月倾的心思又回到方清浅身上,美眸中闪过一丝凶光,声音却如水般温柔,“那个方清浅,留不得。”
她穆月倾困在这深宫里十几年,因为身份之别,无法接近烈王,如今,她要想成为烈王真正的女人,还需从长计议。这盘棋还没下完,既然她不属于他,那她就让天下间没有任何女人能属于他。
“奴婢知道娘娘的意思,已经派人刺杀了。”
闻言,穆月倾倒是微微一惊,本想责斥她轻举妄动先斩后奏,可一想到银儿办事自有她的想法,她到了口边的话又咽了回去,而是感慨了一句:“不愧跟着本宫几年,你办事越来越有本宫的作风了。”
银儿的眉间微微一皱,那个川字稍纵即逝。
“不,银儿只是在娘娘沉睡中时听到了娘娘的梦呓,才能知道娘娘的意思。娘娘时间宝贵,方清浅该死之人,就不该占用娘娘的时间,所以银儿才擅作主张安排了刺杀。娘娘心中所想,娘娘的命令,奴婢是无论如何都不敢妄加揣测的娘娘万金之躯,而奴婢只是娘娘豢养的一只犬,奴婢怎敢窥探娘娘的作风?”银儿向来清冷的声音里竟有了一丝焦急。
而这正是穆月倾想听到的。她笑靥如花,亲自将银儿搀扶了起来。
“本宫待你就如自己的亲妹妹,你也不必跟本宫太生分了。你是孤女,性子来去都比别人直白些,本宫也都理解的。”
银儿眼里掀起一丝波澜,垂眸之下,无人知晓。
“多谢娘娘恩典。只是……娘娘,这一次的刺杀,失败了,银儿会尽快安排下一次刺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