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批的人马进入矿山,钟鸣眯起眼睛悄悄观察了一阵,后面的马车上装载了大量的货物,看样子不止一次作案啊。
店小二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脑子里疯狂的思考该如何让仙师开口救自己,想来想去,他们和钟鸣的交情实在是不深,除了知道对方是猫山道观的道士和喜欢吃鱼之外一无所知。
众人一齐进入了一旁的空地,钟鸣贴着那位士兵的队长,偷偷的将一块小银锭捏入手中,走路之时稍稍靠向对方,“意外”撞到了那位队长的手,顺势就将银锭塞入了对方手中。
那人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这事做的有点粗糙,他还得凭他“丰富”的经验打掩护。
丫的一位仙师的“打点”,你敢给脸不要脸?
他当即说道:“诸位,在此清点货物,都点仔细了,在货物清点完之前,谁都不准走。”
说完,亲自上手开始解开第一辆大马车上绑货物的绑绳,双手顺势用力拧紧,对其他几个士兵挤眉弄眼,然后愤愤的说道:“谁打的结?这么牢?”
随后,一大堆载货马车就将这片空地围了起来,将几位犯人围在了中间,士兵们都默契的抓耳挠腮和绑货物的绳结过不去,离钟鸣远远的。
钟鸣走进了犯人堆中,刚才还满脸不服的众人商量好的一般,马上就换上了一副可怜模样,店小二悄声的朝着钟鸣哭诉:“仙师啊,我们算什么犯人啊,明明就是我们携带的货物众多,走的慢了些,没来得及走到一百里外,这些当兵的就想将我们抓了,污蔑我们是劫匪,自己将这些珍贵的货物吞了呀!我们冤枉啊!”
“说到这个,”钟鸣顿了顿,仔细观察了一下几人,他们身上没什么水上的痕迹,看来近几日根本没在水上待过。“你们不是说去爵江走水运吗?”
“别说这个了,仙师啊,您是不知道啊,那群贪官污吏居然说走水路要收税,我们根本不敢靠岸啊。”
钟鸣心中冷哼一声,‘我还不知道爵江?老子直接和赤瞳姑娘跳了进去,能不知道?’
表面上,他又装作思考的样子问道:“你父亲呢?他不在吗?”
“家父去收税那边疏通关系了,一直没有回来,想来是期限临近,和那些官僚们一起走了。”
“啊,这样啊。”
钟鸣决定吓一吓对方,你说他不在,谁信啊?那大概率就是带着一部分货物逃走了,或者说就是守在了藏货物的地方。
看看这些货物,这几个人要押送确实很困难,再多的话别说护卫了,拉车的都不够。
“那就好,那就好,离开了就好,保命最重要。”钟鸣装作很关心他们的样子,唏嘘了几声,开始了具体、详细、有模有样、恍若实见的.....胡编乱造。
“也不知道这里能不能挡住双龙走水的攻势呢,你看,我们在全面启动护山大阵。”他手一指高处,那里还有大量的未知阵法在启动,看上去就是漂浮在空中的五颜六色的甲壳片。
“苦啊,大家都难啊,我们被全部召集过来给大阵增添力量,连我那个只剩一条臂膀的重伤兄弟都拉过来了,看来人手是真的不一定够啊,希望老天保佑我们。”
几个“民间水面巡逻队”的成员都抬头看去,见到钟鸣所说之大阵,惊叹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