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应该做的。”秦丹说。
“不过,你恢复记忆之前,你就留着这里吧。”中年女人说,“现在这里正是隆冬季节,大雪纷飞,道路很容易因为雪崩而阻塞。等隆冬过去了,来年再打算。”
“谢谢阿姨。”秦丹说,“我之前答应丽丽留到12月25日以后的,我这几天再想想去哪儿,或许我先回莫斯科,再飞到海参崴。”
“这里不好吗?”伊丽丽说。
“不是,我想回去。”秦丹说。
伊丽丽低着头,拿着刀叉,在碟上,不停地来回割着食物。
第二天,2015年12月14日。天晴。
伊丽丽一早起来,洗漱完,弄热了早点,自己吃完,扫干净门前多余的积雪,就和母亲道别,开着雪地摩托车,载着高加索犬,上了山。
秦丹醒来,在屋里没有看到人,打开门,看到中年女人在砍柴。
“阿姨,让我来帮您吧。”秦丹说。
“不用急,你先洗个脸,吃点东西,再去找伊莎吧。”
“啊?”
“年轻人,你还真是不懂女人的心啊。”
“怎么回事?”
中年女人让他洗了个脸,吃完了东西,给了他一个旧式的挎包,挎包里面装着水壶和hahapuri格鲁吉亚披萨饼。
中年女人看到他背着包,她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儿子活着的时候。她帮秦丹整整衣服,带好手套。如果自己儿子还活着,那该多好。
她抱了抱秦丹,留下了眼泪。
“阿姨?”
中年女人放开,擦去眼泪,说:“我只是看到你好像我儿子年轻的时候,不过他如果活着,那也四十多岁,当年我看着他死去”
“哦。”秦丹握着她的手。
“你也不要叫我阿姨了,你叫我安娜吧。我的名字叫安娜克里莫娃。”
“那,我就叫您安娜阿姨吧。”
“好,好。”安娜说,“你沿着雪地摩托车的痕迹,就可以找到伊莎,那孩子,跟你闹别扭。”
“那我晚上回来再给您砍柴。”秦丹说,“不,反正,也不急,我先帮您将这些柴都砍好。”
说完,秦丹出了门。
“不,年轻人,”安娜说。
秦丹出了门,拿起斧头,三下五除二,将木头砍好。
安娜在门外看着,仿佛又看到自己儿子,她抬头看着天。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回到屋里,拿了一副墨镜出来。
秦丹将柴都放入柴房,拍去手上的灰尘,进入屋洗洗手。
安娜将墨镜递给他,说:“年轻人,戴上墨镜再出去。”
“好。”秦丹说,“安娜阿姨,您可以叫我丹尼尔。”
“好,我叫你丹儿吧。”安娜说,“早点出发吧,伊莎已经离开有一个多小时了。”
“那好,安娜阿姨,再见。”
“嗯,沿着雪地摩托车痕迹走。”
“好。”
安娜在栅栏门外,看着他渐渐走远,她又向前几步,探着脑袋,在雪地上站着发呆。
伊丽丽开着车来到山坡旁的小木屋,将雪地摩托车放好,车钥匙没有拿出来。
她从屋里拿出47步枪,背上一个包,整整衣服,带着高加索犬,向山上慢慢地,慢慢地走。
一路上,一步三回头。
走了一段时间以后,她回头看着,看到自己的脚印,她鼓起泡腮,压出下唇。
“那家伙怎么这么慢!”她踩了踩脚下的雪。
她蹲下来,整理一下高加索犬的毛。
“还是你最乖了。那家伙就是坏人。”她轻声说。
伊丽丽站起来,撅起嘴,吐出口气,拉拉左肩上47步枪的肩带。重新出发。
这一次步子,比刚才要快了一些。
来到一个树林的外围,高加索犬向树林里吠了一声,头转向伊丽丽。
伊丽丽带着它,向树林里走去。这一带的冷杉,都有积雪。
“苦,苦,苦。”,高加索突然停住不走,呲起牙,头左右来回摆动。它围绕着伊丽丽走,不让她走。
“怎么啦?小波。”
“苦,苦,苦,汪孚,汪孚。”高加索犬眼睛看着周围。
伊丽丽握着枪,环视四周。
突然,伊丽丽面前,十多米,出现一只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