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梧衣醒来的时候已经在临水镇的客栈里了,她又做了那个未做完的梦,总觉得心口一阵阵发疼,他们最后怎么样了,落在什么地方去了?
神梧衣睁开眼,额头上是敷着一方白色帕子,床榻前头坐着一个人,青衣白襟,墨发捶腰,清隽又高贵,淡漠又疏离。
帝卿舟见神梧衣醒了,伸手在她的脉搏上探了探,这才将她额头上的帕子拿掉,又在她光滑白皙的额头上轻轻触碰了一下,感觉不再发热这才撤回了手。
他似乎在照顾人这上面显得格外的得心应手,做的也十分有条不紊,又不急不躁,温和从容。
“醒了就起来喝点粥。”帝卿舟将放置在一旁的粥端在手里,碗底忽有一团幽蓝的光隐隐浮现。
原本微冷的白粥在帝卿舟手里停顿了一会儿就变的温热了起来。
神梧衣动了动胳膊,感觉到没有什么不碍,这才坐起来乖乖将粥接过来大口大口的喝下去。正好,反正她也饿了,饿得没什么力气了,就连端着碗的手臂都有些颤抖。
“嗝~”
神梧衣狼吞虎咽的将粥喝完,没有淑女范的打了个饱嗝,然后悄悄瞟了帝卿舟一眼,见他没有什么反应,也没有嘲笑她,这才放下心来。
神梧衣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外面黑黢黢一片,倒是有半轮月亮挂在外头,另一半被乌云覆盖着。
神梧衣不禁问:“现在什么时辰?”
“卯时。”帝卿舟接过神梧衣递过来的空碗,将其放在一旁的凳几上,不忘回复神梧衣的问题。
神梧衣:“……”
为什么别人昏迷醒来时都是烈日当空,而她醒来外面就是乌漆麻黑一片?
这离天亮还早的很,这会她刚醒,要她怎么继续睡的着?
“我睡了多久?”神梧衣还是比较关心她昏迷了多久。
“一天,这一天里你的同门弟子已经在跟着上谣开始在临水镇除邪寻人了。”帝卿舟端正的坐着,目光不避讳的看着神梧脸上任何一种神情,却见她似乎没有什么反应。
她是真的把看到的一切当做了梦吗?帝卿舟有些失落神梧衣没有记起来什么,却又有些庆幸,他总是这样自相矛盾。
门外的走廊上忽然有脚步声出现,似乎是往神梧衣这个房间来的,不过片刻,脚步声越发逼近,最后果然停在了门口外。
随后房间的门被打开,风盈苏走了进来。
“你醒了怎么不叫我?”风盈苏看着起身靠坐在床榻之上的神梧衣,有些诧异。目光又看到了凳几上的空碗又是一惊:“这粥都凉了你还吃,你是真不把自己当回事。”
神梧衣尴尬的笑了笑,看了一眼卧在自己床对面的那只猫,她想解释,却又没法解释。
“我醒来的时候粥还是热乎的刚刚好可以吃,没什么大问题。倒是你这会儿这么晚了你还没去休息?”神梧衣三言两语转移风盈苏的的话题。
风盈苏的手碰到了碗的边缘,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但看神梧衣没什么要说的,便不再去追究,选择回答她下一个问题。
“我们已经在临水镇和之前下山的师兄弟们汇合了,大师兄他们还在外头找燕颐长老的行踪,明妱大师姐在昨夜偷袭你也晕厥了过去,我们将她带回了临水镇,但在一个时辰之前她不见了踪影,现在还有一部分人在追寻明妱师姐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