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珏替苏月包扎好伤口,喜滋滋的从苏月的房间离开了。不管怎么说,今晚他是能睡一个好觉了。
心中的大石头落了地,怎是一个轻松了得?
苏月折腾了这大半夜,此刻也确实是累极了,加上受伤失血,她倒床便睡。
一觉睡到第二天日晒三竿才醒,起床出门后才听说。
容颜夕今早醒来后也听说了自己昨晚的行径,羞愧的跪在皇上院中不起,非要让皇上给她一个交代。
皇上正是苦恼之际,苏盈盈抓到了一个想逃走的宫女,一番逼问之下,那宫女承认了给容颜夕下药的事。
说是因为容颜夕前天当着众人的面训斥过她,她心中怨恨,所以想教容颜夕出丑。
那宫女认下了这罪名,皇上当下便让人砍了那宫女的脑袋,以此叫容颜夕消气。
苏月赶到皇上的院子时,院中的尸体已经被拖走,地上的血迹也被清洗干净,只有院子里没散去的血腥味提醒着苏月方才发生了什么。
这两天着实过的不大太平,加上一大早被容颜夕哭丧一样的嚎叫惊扰了好梦。皇上也没心思继续在行宫休养,当即便让苏月准备好启程回皇都。
回程的路上比来时更无趣,容颜夕一直坐在马车中哭哭啼啼,见人便要解释一番自己是清白的,虽然是被下了药,但什么都没发生。
旁人不厌其烦,纷纷找了个借口远离容颜夕的马车。
苏月不好放任容颜夕脱离队伍太远,只能一人骑马跟在容颜夕马车后头,一路护送。
百里珏悄然绕过其他人,跟在苏月身后,骑着马与苏月齐头并进。
他什么都没说,只要两人这样安静的骑马,他便很满足了。
日光正好,是难得的好天气。
行进的路上不时闻到不知名的花香,叫人身心都放松下来。
“月月,等忙完这阵,咱们找个地方游玩一番吧!”
百里珏叼着一根草根,一脸明朗的笑着。
“你哪儿有时间去游玩?眼见着马上就要成婚了,你要忙的事情还多的是,再说了,我如今在宫里当差,也不是那么闲的。”
苏月晃晃悠悠的在马背上伸了个懒腰,闭眼仰头,感受着阳光的和煦。
她能多享受一下这样清闲没人找麻烦的日子就要谢天谢地了,哪儿还有时间去游玩?
“时间嘛!挤一挤总是有的,月月放心,到时候我会安排好一切,你只要乖乖跟我走就是。”
百里珏拍了拍苏月的肩膀,与马车拉开了些距离。
此刻,坐在马车中的苏盈盈不厌其烦的看着坐在她对面的容颜夕。
从上马车起,容颜夕就没闭嘴过,一直在念叨昨晚的事。
“苏盈盈,你说那宫女为何要给我下药?我真的不记得我责骂过她,就算我真的责骂过她,那也定是她做的十分不好。”
“不就那么点小事,她为何要毁我清白?还叫七殿下与众人都瞧见了?眼见我与百里世子就要成婚了,百里世子会不会因为此事对我生出嫌隙?不愿再与我成婚了?”
容颜夕全然忘了前一晚她与苏盈盈不快的时候,此刻将苏盈盈当做唯一的朋友,找苏盈盈寻求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