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由于那栖凤鱼骨乃是万古前便存在之物，因此这鱼骨之中的灵魂烙印也是分外脆弱，就如同风中摇曳的残烛，稍不小心便会被吹散。

楚轩与小金在一旁等待了半晌，那栖凤鱼先祖的虚影才有了一丝神智，浑浊的目光看向小金，却是忽地露出不可思议之色，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能发生之事。

然而其生前毕竟也是栖凤鱼族内的强者，一生历经无数风雨。即便陨落已久，也不至于失态过久，很快便回过神来，开口道：“没想到这世间居然还留下了我族的一条血脉。”

“二长老，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小金开口道，它赫然已是认出了眼前这栖凤鱼虚影的身份，乃是当年栖凤鱼一族内地位修为仅次于大长老和族长的二长老。

要知晓当年栖凤鱼一族虽说被凤凰作为口粮，又为人族修士捕杀，但整个种族的延续缺并未有多大问题。族内强者也是修为绝顶，存活万古。

就如眼前这被小金成为二长老的栖凤鱼，昔日也是九阶的存在，即便在主大陆上也算不得什么弱者。只是因为陨落的时间过久，骨骸之中精华大半流失，才会被认为是七阶。

听到小金发问，那二长老也是答道：“人族得天地气运，我栖凤鱼一族欲逆天而行，终遭天谴。”说罢，其淡淡地看了小金身旁的楚轩一眼，只看得楚轩内心发毛。

毕竟这等存在，即便已经陨落无数年，也未必没有什么底蕴留存。若是其铁了心了要灭杀楚轩，楚轩说不得还真的会被其抹杀，诸多手段都难以施展。

不过好在，那栖凤鱼先祖又是说道：“不过此事只怪我族一意孤行，落得如此境地也怪不得旁人，更与你这人族后辈无关。”

随后，这栖凤鱼先祖便将昔日所发生之事尽数告知。当初因着栖凤鱼一族对于人族修行的奇效，引来诸多人族强者追寻捕杀栖凤鱼。

当时人族日渐强盛，栖凤鱼一族难以抵挡，便生出报复之心，欲用先辈秘法沟通所有被人族修士吸收的栖凤鱼的烙印，来引动这些修士体内修为反噬。

然而那时的人族气运鼎盛，这秘法也是引来天道窥伺。最后秘法非但没有成功，反而令得栖凤鱼一族失去了自天地间吸收天地精气的能力。

对于栖凤鱼一族而言，虽说本身寿命悠长，但也架不住无法吸收天地精气。只进不出之下，诸多栖凤鱼都是先后陨落，即便修为高神者也只能苟延残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