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声长叹,老支书将旱烟叶和点心寄存在医院的传达室,领着苏依依走向车站。
每天早上九点钟,镇子里会有一辆大巴通往县城,下午四点的时候再回来。
等苏依依和老支书赶到车站的时候,车上已经挤满了人。
“快点上车,要发车了,时间到了就走了,再晚就没有地方了,前面的往后走,大家再挤挤……”
女售票员扯着嗓子喊,推着老支书和苏依依的后背,将他们塞上车。
做为唯一一辆进县城的公共汽车,车厢内堆满了大大小小的货物,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苏依依看了一圈,没看到张晴母女,估计是给挤到后面了。
等人实在是塞不下了,女售票员才催促着司机快走。
车子的猛然启动,老支书的身子随之一甩,闷哼了一声,以手扶腰,额头冒虚汗。
“二爷爷,怎么了?”
“没事,刚才是我没注意,被扯了一下伤疤,老毛病了!”
老支书年轻时受过枪伤,后腰被弹片打豁了一块,只要有点牵扯,立马钻心的疼。
苏依依眉头微蹙。
这里离县城还有一个小时的山路,老支书的身体估计扛不住。
眸光流转,她看向前方的女售票员。
她坐在售票员的位置上,正捧着瓜子吃的正欢。
苏依依挤过去:“阿姨!”
女售票员扭头斜睨一眼:“干嘛?”
“我爷爷腰上有枪伤,不能长时间的站着,能麻烦您给让个座吗?”
听说是枪伤,女售票员虽然满脸不高兴,但还算配合的起身。
“谢谢阿姨!”
苏依依转身刚招呼老支书过来,就见到一个人影闪过,座位上坐下一个三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