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沈穗儿放走乌鸦后,所有人都发现了沈穗儿的反常。
宸昭仪端坐着低垂着眼眸,专注地凝视着手上大约一米长的大绣绷,纤长的手指在丝线间轻盈地穿梭,她脸上的神情平和而淡定,没有过多的喜怒哀乐,只专注于手中的刺绣,仿佛所有事都已被她抛诸脑后。
这现象出现在别人身上不奇怪,但出现在宸昭仪身上就有点反常了,对比她平时的性格与作风,给人一种割裂感.
竹雅小筑的宫女们低头似乎有话要说,但却又因为胆怯和顾忌而犹豫不决。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的紧张感 她们彼此间暗中推搡,动作细微却又不容忽视,似乎在暗示别人上前。
压力集中到冬儿这个大宫女身上,冬儿只好做这个出头鸟了,她似乎鼓足了勇气,开口问,“娘娘您没事吧?”
沈穗儿继续穿针引线,边回答道:“我在绣花呢,能有什么事?”
宫女们内心道:就是因为宸昭仪你会安心坐着绣花不对劲呀。
沈穗儿挥手让她们都退出正殿,“没事都出去吧,别干扰我绣花。”
不久后殿内响起一个女子的声音,“穗儿,你这是在绣凤凰于飞图吗?”
“嗯。”
一连几天,沈穗儿几乎未踏出过正殿一步,门大多数时间是禁闭着没人知道她在里面除了刺绣还做了什么。
十日调查时间过去一半,朝堂再次炸开了锅。
许多朝臣此时纷纷指责,将国家的种种不幸和民众的苦难,都归咎于宫中竹雅小筑里那位“灾星妖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