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的话,让白若汐一时间有点上头。
她拿起了桌上的笔,刚在签名的位置写下了一个“白”字,却又突然停下了笔。
“凭什么他说要离婚,我就得随了他的意啊?”
白若汐好像突然觉醒了一般:“给人让位这么怂包的事,我可做不出来!
他若是真的有了什么新欢,我还偏就要占着茅坑不拉屎。
我就留着霍太太的这个位置,让他们难受!”
阮山没想到白若汐的脑子突然自己转了回来,惊得嘴巴动了动,半天没说出来话。
“若汐……这个华夏的婚姻法,若是分居超过一定的时间,也是会自动解除婚姻关系的……”
“无所谓,那就等,反正现在是他着急,我又不急,看我们谁耗得起!”
阮山手举在半空,劝慰道:“可是我看霍聿廷这离婚开出的条件还不错,你真的不考虑一下吗?”
白若汐看着手里的那几张纸,面露不屑:“外公,你不是说了,做为女性更应该自力更生,不能靠男人嘛!
他给的这些房子和股份,本来就和我没关系,将来我要愿意,完全可以自己挣。
拿他的东西,我都嫌恶心!”
阮山的话被堵得死死的,好像他刚才确实是用这么一个理由劝她的。
这算不算是自己把自己的话给堵死了?
阮山轻轻叹了一口气道:“行吧,都随你。”
他佝偻着背,转身上楼,临走时,面色十分复杂的看了白若汐一眼。
两日后,莫扎尔德被袭身亡的消息突然传出,一时间震惊四野。
巫素的办公室里,电话一直响个不停。
他烦躁的扯掉了电话线,气急败坏的对霍聿廷道:“莫扎尔德好端端的在安全屋里关着,怎么会突然被人杀害?这摆明了是有人要陷害我。
到底是谁?让我抓到,我绝对饶不了他!”
霍聿廷悠哉悠哉的在一旁摆弄自己的棋局,巫素已经在这里骂了一上午了,他听得耳朵都快要起茧子了。
只见他将一颗黑子落下,老神在在的说道:“我让雇佣兵去查了一下,最近在东部新冒出来了一个名叫忠义军的组织,不知道你听过没有?”
巫素抓了抓自己凌乱的头发:“中东这些年一直有各种党派和反动群体冒出来,我哪有那个心思一个个的去了解?”
霍聿廷勾起嘴角道:“那些小型势力,你确实不需要太过在意。
但这个政党,打的可是‘忠义’二字。
听说他们拥护的,是莫扎尔德在民间的私生子——庞德。”
“呵,一个不入流的小势力,不知道哪里找了个私生子。
我花了10年的时间,才把这些被莫扎尔德家族奴役了几百年的人,解除了奴性。
我教他们独立自主,自己奋斗,这么多年过去了,谁还愿意回到他们那种皇权至上,任人宰割的日子?”
霍聿廷微微笑道:“你如果这么想,那可就实在太轻敌了。
这个庞德只有15岁,可如今看来,他的许多举措方针,可不像你说的那样想要复辟。
相反的,我觉得他自己本身也是一个革新者,一出来就开始全民倡导民主与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