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以前给人改过,应是可以的。”陈有容很紧张,垂着头道。
吴军阀定住了片刻,潇洒一笑的往后退了半步,“以前有个高人给三儿看过,他说吴凌恒的命不能改。”
“请问是哪个高人,可否告知有容?”陈有容福了福身。
吴军阀想了想,道:“那人名唤玄清真人。”
“那是龙虎山一脉啊,和我师父并不是师出同脉,所说的话不能以偏概全吧。”陈有容道。
吴军阀眼前一亮,“当真?”
“我也不是很确信,要等师父来了才行。”陈有容小声嘟囔。
吴军阀高兴之下,给了陈有容一个大“啵”,“有容,你爹怎么就舍得把你这么个宝给我?”
“我?我在他心里根本就不算什么,一开始他选定的人不是我。”陈有容生平头一回被男子亲吻,脸都红了。
不过提起陈家二少,心里还是挺不高兴的。
吴军阀双手叉腰,问她:“那后来怎么就成了你?”
“还不是吴有匪啊,他以已经有原配妻子为由,拒绝纳妾。”陈有容嘟着嘴,很是不高兴。
吴军阀觉得颇有意思,“你心底里有怨气?”
“才没有呢,我可是很敬重大帅的。”她抱住吴军阀的腰,不假思索的靠在他怀里。
他被她撩拨的心绪有些乱了,故意恐吓她,“胆敢引诱我!!怕不怕我今晚就要了你?”
“不怕。”她低低道。
吴军阀越发的猜不透她了,“我可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要了你,你便回不了头了。”
“我们养蛊人最擅长的就是以蛊给人续命。”陈有容抬头看他,眼睛里像是有星星。
不!
比洋人望远镜里的星辰还要美,那是一种又有智慧又很干净的光芒。
吴军阀问她,“那你想让我要了你吗?”
“我……我不知道。”她的小眼神有些犹豫了,敬畏的看着他。
他最讨厌模棱两可的说法,“这种事情有什么知不知道的,你想就是想,不想就是不想。”
“命运在别人手里的蝼蚁,其实没必要有太多想法。”她当自己是个蝼蚁,也毫不隐瞒。
吴军阀觉得乏味了,“这么说,你是个没主见的人?”
“嗯。”陈有容应了一声。
他看的出她很聪明,只是不明白她为何会如此随波逐流,“可我怎么觉得你满肚子的主意。”
她不说话,依赖的靠着他。
可他知道这样的女子,没有他自己活的也会很自在。
何必因为一时的兴趣坏了别人的一生?
吴军阀从前就是爱娶谁就娶谁,以至于娶了十八房姨太太。
到了摇红身上才彻底终止,许是她的死让他终于有一天觉得疲惫、厌倦了吧。
“陈有容,你对我们吴家有恩,又总是立功,我就送你个干净前程吧。”他将自己的深思熟虑告诉陈有容。
陈有容也觉得高兴,娇声感谢:“谢大帅。”
那一头的草地上,婉兮沉沉的睡去。
星星出来了,点缀在深蓝的天空。
吴凌恒抱起她身躯,兀自回府去了。
喝的迷离的唐放,都来不及追上去给他开车。
回到吴府,她都未醒来。
“攸宁……攸宁……你在哪儿。”她秀眉紧蹙,睡梦中呼唤着那个名字。
他把她抱下车,轻轻的道:“我在。”
“你在就好,妈妈以为把你弄了。”她的语调柔和不少。
他把她放在床榻上,用帕子擦她俏红的脸蛋。
心纳闷担忧着,不是已经忘记了吗?为什么睡梦中还会提起他?!
她忽然睁开了眼,醉眼迷离的冲他傻笑,“攸宁,你是长大了吗?长得和你爹一模一样。”
“想不到你喝醉的时候,这么傻的可爱。”他看她的样子充满了食欲,附身打算偷偷吸点血。
她一拍脖子,打到他的脸,“讨厌,好大的蚊子。”
可恶可恶可恶!!居然敢说自己的男人是蚊子。
他心里面愤怒着,想给婉兮好看。
她忽然又变得悲伤了,“夫君,我不想失去你,好舍不得你。”
“婉儿,你永远都不会失去我的。”他的手与她十指紧扣,牢牢的交错在一起。
嘴唇一点点吻去,她流下来的泪。
她也不知感恩,突如其来的咬住了他的耳垂,“你是我的!!吴凌恒你是我的,没有我允许,你不许离开我。”
“你咬我耳朵了,楚婉兮!”他炸毛了。
不是因为疼,她的贝齿小巧可爱。
只是轻轻的磕在他的耳垂上,是耳垂太敏感了,让他感受到了一阵又一阵酥麻的电流。
她像个大女人,霸道道:“你是我的人,咬你耳朵怎么了,我还要咬遍你全身呢。”
“好啊好啊,本帅巴不得你能咬遍我全身,来啊。”他没有觉得被挑衅,反而觉得很值得期待。
婉兮却是脖子一歪,呼吸变得均匀,沉沉的睡去。
他脸上的笑容僵住了,看了她一会儿。
最后心态炸了,用力却很轻声的喊她,“喂,起来啊,你不是说要咬遍我全身的么,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