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没好气的摆出一对死鱼眼：“说真的你应该去当个该死的军火商而不是更该死的海军元帅。”

沐离毫不介意老王的态度：“如果没有舰娘和深海的话，我会考虑的。”

“得，算你赢了，谁让咱这个肥宅斗不过你这军武达人。”老王无奈地摊开双手：“深海舰队在地中海的部署以及特种单位的具体参数，如何？”

“干一架就知道的东西你也好意思拿出来当情报？”沐离摆出鄙视的手势：“换一个，这个的分量太轻了。对于深海我是什么态度你应该清楚，难道你家闺女就值这个价？”

“你大爷的别得寸进尺！”老王一脸气愤：“信不信哥分分钟毙了你？”

“说真的，我不鄙视你都不行。”沐离转过头去斜眼瞄着老王：“你这气量还谈什么买卖？最基本的漫天要价坐地还钱不懂？我看你还是老老实实当你的肥宅，别再掺和进来了……你想要护着你家小子和闺女，搞不好他们反倒想抽冷子背后捅你一刀呢。”

老王瞬间没了气势，颓然低头。

沐离一字一顿地说道：“我记得你曾经说过，要斩断舰娘位面和蓝星位面的量子纠缠效应，我和深海提督必须有一方被消灭是吧？”

老王点点头：“确实如此。”

“那么你让我对你家闺女手下留情又是什么意思呢？”沐离剑眉一锁：“合着你真正的目的是来搅局的？还是说问题的关键不在她的身上？”

老王再次沉默好一阵子之后才说：“消灭并不等于……并不等于杀死他们。”

沐离直接站起身，指着老王厉声问道：“你特么什么意思？这种话你好意思说出口？我特么在世界意志的保证之下才对你保持信任，而你居然想耍小花招？”

“不……我说你坐下来好好听我解释不行么？”老王又急又气，就差没把自己的内心挖出来给沐离看：“我也是刚刚找到能够拯救他们的办法……”

“那谁来拯救我？”沐离丝毫没有改变态度，话语依然带刺：“你身为位面大佬的打工仔，一身满满威能跟我这种小人物玩心机，不掉价么？”

“沐大爷，我算是求你了行不？”老王被沐离咄咄逼人的态度逼的快要哭出声：“天地良心，我只是身为一个父亲，想要救我家孩子的两条命而已啊！”

一直当做局外人看着两人表演的苏慕灵是第一次看到沐离如此气愤，在她的认知中自家老公从来都是谦谦君子的形象，最多再带点不伤大雅的小坏。担心自家老公被气伤肝什么的，她拉着沐离的右手，柔声劝道：“不要动怒啦，心平气和地坐下来好好谈嘛。”

沐离和老王同时转头看着这个毫无存在感的妹子。和老王希冀的眼神不同，沐离一脸惊讶：“灵儿你这是……你在同情这货？”

老王的心理遭到一万点真实伤害。

苏慕灵笑了笑：“才没有啦，我是担心你被气到……毕竟我可从来没见过你发这么大的火呢。”

老王再次遭到一万点真实伤害，而且还是无视防御自带灭杀单身狗的那种。

某只单身狗发出了咸鱼翻身般的咆哮：“你你你你……你们这样对单身狗很不友好的知道么！”

随着自家心肝的柔声劝言，沐离算是收敛了火气。再看着对面老王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他的严峻的面色再也绷不住了：“你真是罪孽深重啊……你到底是怎么弄出你家俩孩子的？不会是……咳咳，算了，我没兴趣知道。”

在苏慕灵的调解之下，当事人双方算是重新坐回谈判桌上。

“正如我刚才说的，消灭并不等于杀死。”老王的嗓音有些嘶哑，语气中带着无奈：“我有办法收回他们控制深海战舰的能力，但这需要他们的情绪在极大波动的时候才能做到，否则强行使用和抹杀他们没有区别。”

“也就是说，需要我正面击败他俩，让他们处于歇斯底里的状态才行？”沐离疑问：“这难度比直接干掉他们高多了！要是他们一直保持心态，我岂不是要一辈子跟他俩怼到底？”

“如果真到了这一步……我会采取行动的。”老王落寞地回答：“剩余的深海舰队全数被你歼灭，那么他们……也没有任何存在的意义了。”

沐离恍然：“那么从根本的意义上说，其实你还是能够控制深海舰队的，只是你不忍心是吧？”

老王点头承认：“没错。如果他们顺从的话，剥夺权能的过程不会有太多痛苦，对应的副作用也不会太大。反之的话……大概小命不保。”

苏慕灵插嘴问：“那么被你剥夺权能之后，他们又会以什么样的形态存在呢？”

老王思索片刻回答：“如果他们能够顺从我的意愿，主动交出指挥权的话，剥夺权能不会对他们的心智造成太大影响。同时我还有其他权能能够保证他们像平常人一样，度过百年的时光之后回归大海的怀抱。”

沐离一巴掌拍到脑门上：“好吧，你家熊孩子是有出路了，那么我呢？按照你说的推测我岂不是要锤到他俩服气为止？兄逮，这明显是比亏本买卖，我不想做。”

“所以我并不强求你一定要打服他俩。”老王终于有机会说出他的要求：“只需要在最后时刻……你放过他们一马就好，其他事情由我来处理。”

沐离不置可否：“我们还有最后一项条款需要商议。”

老王正色以待：“你说说看，能满足的我一定满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