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场,女道之间的道符赛。
阚羽萱的记忆力向来好,她为了提升自己的能力,几乎每日没事就泡在藏书阁中。
自她修习时空之术后,更是专门看那些高深难懂的古旧书籍,故她懂的东西不仅高难,还冷门、偏门。
所以这场比赛她虽是和金臻儿打到了第六题,不过在第七题时,金臻儿还是落败于她,她得以积成三分。
“不愧是历史悠久的青云观,上午的一位得了第二,下午的一位得了第一,青云观的弟子果然还是同道中的佼佼者!”
今日的比赛最终以举办人对青云观的赞誉收尾。
“哼!不过是群没落的贵族!
历史悠久又如何,论规模和道徒,天下谁能比得过我真知观!”
金臻儿不服地说了两句,便是高傲地扬着头,从阚羽萱身边擦肩而去。
“这女人难不成把自己当道家的公主了么?还不就是个富二代的道姑!有什么好骄傲的!”
阚羽萱看着金臻儿那端着架子的背影,也忍不住咂嘴起来。
散了场后,阚羽萱又是与争锋相对的无尘和白丘一同去吃了饭,吃过饭后,阚羽萱就回房拿了沐浴的东西去浴房沐浴。
回来时,她又看到枕头上放着一封信和一枝花。
“真是服了他了!”
阚羽萱笑着摇了摇头,拆开了信封,一边用布巾擦头,一边看起了信件。
“嘭!”
“?!”
阚羽萱正津津有味地默读白丘写给她的情书时,忽然听到一声响动,她正想循声去看时,却是被一个黑子蒙面人用手捂住了嘴,并用刀抵住了脖颈!
“姑娘莫要声张,我不想伤人,你若肯配合我,就点头,我便放开你,你若不配合我,我就只能杀了你!”
黑衣人说罢,阚羽萱便是点了点头,黑衣人随即找松开了捂着她嘴的手试探。
“我没兴趣知道你是谁,我也不想卷入麻烦的事情!你要是想藏在这里,你就藏好点,我就当什么都不知道!
不过要是有人来搜,我可管不了他们搜不搜得到你,我不过是一个普通的道姑,没有权利拦着他们不进来搜人!
我只能保证我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只能保证不主动告发!”
阚羽萱有言在先地和黑衣人阐明自己的态度。
“你能如此就好!”
“你们搜这里,其余的人跟我去前面”
黑衣人刚应罢,就听见院外传来了巡逻士兵的声音,于是他急忙松开了阚羽萱,点地飞上了横梁。
几秒后,便是有两个士兵用力地敲响了她的房门:
“开门开门!搜查刺客!”
“来了!”
阚羽萱应罢,便是将信放在桌上,快步去打开房门。
两个士兵随即持枪进屋查看,他们将床上、床下、柜子、衣橱,但凡是能藏人的地方都翻了个遍。
两个士兵虽然什么都没翻到,但还是仔细地在屋中环视第二遍。
阚羽萱有些忐忑地坐在桌边,毕竟要是真从她屋子里找到了刺客,她还是少不得卷入麻烦的事件之中。
当一个士兵走到桌边抬头查看时,梁上的黑衣人急忙躲到士兵脑后的盲区,阚羽萱害怕惹麻烦,便是急忙移动了一下桌上的烛灯,然后起身挡在烛灯前,使得黑衣人能更好地隐藏在阴影之中。
那士兵将房梁扫视一圈,并没有发现藏在横梁阴暗面里的黑衣人,便是对另一个再次翻箱倒柜的士兵道:
“走吧!”
两个士兵离开后,阚羽萱不急不缓地走到门边,确定院中的士兵都撤了之后,才关好了门,再去关上了窗,抬头小声道:
“你可以下来了。”
闻言,黑衣人才捂着胸口跳了下来。
可他一落地,就站不住地单膝跪在了地上,阚羽萱忙是问道:
“喂!你怎么了?!
你要是不行了,就快点离开,千万别死在我这里啊!”
阚羽萱走上前,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一时纠结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噗!”
那男子闻言,眉角一抽,却是忽然觉得喉间有一股气血上涌,便是一拉面罩,吐出了一口黑血!
“拜托!我可不想看到你的脸啊!”
阚羽萱一见他伸手拉面罩,就立刻捂着眼睛转过身去了。
可随后,她就听到了黑衣人倒地的声音。
“喂!喂!”
阚羽萱回过神去,发现黑衣人已经晕厥过去,她无奈地推搡他几下,压低声音地唤了他两声,但他都毫无反应。
于是她伸手试探他的鼻息,发现他气息渐弱,且唇色发黑,脸色发白,浑然就是中毒的模样。
这黑衣人身型健壮,阚羽萱根本挪不动他,她不能让这样一个人不明不白地死在她的房里,否则一旦被人发现了,她就是有十张嘴都说不清!
故她只好开始检查他身上的伤势,寻找替他解毒的可能。
为了抓紧时间直观地发现中毒的伤口,阚羽萱直接将黑衣人的上衣给掀开,然后就立刻在他的左胸靠近肩膀的地方发现了一个洞眼。
这个洞眼和普通的中毒伤口不同,它散发着一些黑色的薄烟,阚羽萱便是断定,这个黑衣人中的是妖毒!
“怎么会中了妖毒?!”
阚羽萱不解地仔细查看着伤口,眼下,她只能先将毒清出来一些,让他恢复意识,问清楚情况,然后再对症下药地喂他吃解妖毒的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