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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欧阳石楠没有被陶建林允许追捕凶手,但他仍旧带着小林老李老赵他们继续追凶。可惜的是,虽然他们把这座城市的每一个角落都搜了个遍,但还是没有抓到那个该死的凶手。
凶手到底藏在哪儿?欧阳石楠在思考这个问题,其他人也在想,各有各的推断和设想,因此就存在了分歧。
欧阳石楠认为凶手应该藏在本市,可老李老赵他俩不以为然,认为凶手早已逃出了本市。至于到底逃到哪个地方,他俩又有分歧,老李认为凶手应该逃窜到市,理由是上次何若鸿和楚梦瑶在市遇险,说明这个犯罪团伙在那儿有窝点。
只要老李这么一说,老赵就一定反对,他认为凶手很狡诈,不可能做出同踏一条河的蠢事,凶手绝对不会逃到市的,据他推断,应该去了临省的另一个城市,所以应该上那儿去抓他。
小林既不赞成老李的说法,也不认同老赵的判断,当然对大队长的推理也持保留意见。他的判断是,凶手应该是本省另一个城市,因为这样可以密切注意到本地警方的动静,然后再作定夺。
作为行动的指挥者,欧阳石楠当然希望手下的人意见一致,这样就可以齐心协力抓捕凶手了。不过,面对各持己见的情形,他也能够保持一颗容忍之心,并且虚心听取他们的意见和建议。
“你们说的都有道理,可能性也是存在的。”沉默了好一会儿,欧阳石楠含笑着说,“不过,我认为凶手仍在本市的可能性最大,因为凶手很聪明,明白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
“其实,我也希望是这样,因为这更利于我们抓捕凶手。”小林皱着眉头,焦急地说,“可我们都把这座城市搜了个遍,也没见他的人影,这就让我疑惑不解,让我心里很纳闷。”
“是呀,大队长,如果真像你说得这样,那我们早就抓到这个该死的家伙了。”老李叹了口气,“可直到现在,我们也没看到人影,这叫我怎么相信你的判断哪!”
“光这一点,是很容易解释的,比如说我们知道这座城市还有黑恶势力,但到现在也还没有发现他们的藏身之处,因为他们随时都在变动自已的窝点。”欧阳石楠温和地说,“我这么说的意思就是,不能因为我们没有抓到凶手,就证明凶手不在这儿。”
小林说:“大队长的逻辑应该是对的,不过我们三位讲的也不是不合乎逻辑,只要没有抓到凶手,那什么可能性都存在。”
“没错,小林,你说的对。”欧阳石楠点点头,“也就因为这样,我才不否认你们的判断。不过,我想我们应该统一下思想。”
老李抬眼看着欧阳石楠,不轻不重地说,“那怎么统一思想呢,是不是听你的?你要敢保证抓到凶手,我就无条件服从你。”
欧阳石楠依旧含笑地看着老李说,“老李,照你的意思,如果我不能向你做出这个保证,你就不愿意照我说的做,对吧?”
“我……”老李支支吾吾地说,“大队长,话也不能这么说。”
“是呀,这事谁也保证不了。”小林说,“老李保证不了,老赵保证不了,我也保证不了。至于大队长嘛,你也保证不了。”
欧阳石楠点头笑道,“没错,我确实也不能保证凶手就一定在这座城市,不过我认为,继续现在的行动是最好的选择。”
“大队长,能不能跟我们解释一下?”老赵问。
“其实刚才我也解释过了,主要就是我认为凶手仍然藏在本市的可以最大。”欧阳石楠呷了口茶说,“老赵,你有什么看法?”
“既然大队长这么有把握,那我就没什么要说的。”老赵郑重其事地表态,“好,大队长,我赞成你的决定。”
小林考虑了一下,也觉得大队长说的有道理,就表示赞同。
其实,老李还是认为自已的判断更正确,不过见小林老赵改变态度转而支持大队长,也就只好放弃自已的主张了。
“好,既然大家都没意见,那就这么办吧。”欧阳石楠见大家都同意自已的主张,心里高兴,“从明天开始,按原计划行动。”
小林老李老赵他们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然后就同大队长一起讨论起明天的行动。由于此前的行动一无所获,所以他们认为应该改变策略,把注意力集中到本市的娱乐场所。
这种策略是有道理的,因为一个亡命之徒最想去的地方就是娱乐场所,它可以满足他纸醉金迷、醉生梦死的需求,可以让他在这种状态中麻醉,从而暂时忘掉了恐惧与死亡。
欧阳石楠同小林他们的意见是一致的,所以略微沉吟了下就点头道,“小林,老李,老赵,你们的建议很好,我赞成。”
小林见大队长采纳了自已的建议,打心里就高兴,却没有显出丝毫得意之色,冷静地说,“大队长,本市的娱乐场所众多,就我们四人,恐怕忙不过来,是不是可以向钟局要人?”
“这事我也想过了,不过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要人还是有困难。”欧阳石楠微微皱起眉头说,“你也清楚,陶建林一直在竭力阻止我们的行动,就算我们有钟局支持,也很难要到人,毕竟作为第一副局长陶建林有一定的势力,钟局不能不有所顾忌。”
“是呀,尽管钟局是一把手,但也不是什么都可以一个人说了算。”老李呷了口茶,面有忧色地说,“尤其是在我们件事上,由于大队长给暂停了职权,而我们三位也不在专案组,所以就算钟局很乐意支持我们,帮助我们,也拿不出足够的理由来。”
“没错,情况确实是这样。”老赵附和道,“如果钟局可以的话,他就会公开站出来支持我们的行动,但到目前为此,钟局也没有这么做,这也就证明了钟局有难处,遇到了困难。”
小林说:“听二位前辈这么一说,我就觉得自已考虑不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