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百万长得比较壮实，他身后墓界里的年轻人，却比较瘦，但两人的眉眼和轮廓比较相似，很容易看出他们的兄弟关系。

“我听说过你，还看过你的那本成名作，大神写手，久仰了。”项飞说道。

“哈哈，好说！”牛百万听了，略有些意外，对项飞的敌意，一下消减了不少。

“不过，那些书，真的都是你写的吗？”项飞突然问道。

听到这颇为不敬的话语，牛百万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之色，瞪了项飞一眼，道：“当然，以我的名气，总不可能去找枪手代笔吧？”

“唉，有些人啊，自己没才华，就总觉得别人的书，全是抄的，有这种阴暗的心思，怎么能当好别人的男朋友呢。”秦小天瞅准时机，马上补刀。

赵轻柔听了，也侧头看了项飞一眼，她也是写手，最不喜欢听到这方面的代笔或抄袭质疑了，对于写手来说，信誉就是她们的艺术生命。

“呵呵，找别人代笔，当然有可能会被捅出去，但自己的兄弟，就不一定了。”项飞大有深意地说道。

听到这话，秦小天到是没什么反应，牛百万却有点坐立不安了，他总觉得项飞的眼睛里，似乎能看透很多东西，很犀利，有点可怕。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牛百万嘴硬道。

“你兄弟，死了多久了？”项飞看到店主将自己的烤串端过来后，不紧不慢地拿起一串，咬了一口，淡淡地问道。

牛百万本来想自来熟地跟着吃上一串，听了这话，手微微一抖，脸苍白得有点可怕，弟弟的死讯，他可是一直没有对外界说过的。

项飞看到对方迟迟不敢下手，微微一笑，拿了一串脆骨递给赵轻柔，继续说道：“若是想解决你身上的麻烦，回头还是专门找个时间和我聊吧。”

牛百万听了，一下站了起来，道：“你究竟是什么人，我们以前见过吗？”

“素未谋面，至于我是什么人，等下次打交道的时候，你就会知道了，现在，你可以走了。”项飞云淡风轻地说道。

“好，我走！”牛百万听了，二话不说，起身就走，和他来时一样，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我了个去，什么情况？牛哥，这就走了？”秦小天没想到才一会儿的功夫，项飞就将来势汹汹的牛百万打发了，自己留也不是，走也不是，有点骑虎难下。

“不走留在这里过年吗？给我个面子，跟我走，别问为什么。”牛百万面色凝重地说道。

“好吧。”秦小天独自面对项飞，本来就犯怵，看到牛百万主动扔出的台阶，马上毫不犹豫地走了下去。

看到两人灰溜溜地离开，赵轻柔一头雾水，她默默地陪着项飞吃了一点东西，看到没有人再注意这里了，低声问道：“刚才牛百万是怎么回事？他可是网文圈里有名的喷子，什么话都敢说，人称牛大胆，不应该是这个样子呀。”

“因为，他遇见的，是一个屠夫，正好撞到了我的刀口上。”项飞笑道。

“什么意思？你不会是说……”赵轻柔说到这里，怕人听见，没有说全，她可是知道项飞最擅长什么。

“没错，他弟弟虽然死了，但并没有离开他，说实在的，牛百万看上去也不像是那种很有灵性的人，所以，我推测，以前的书，应该都出自他弟弟之手。”项飞压低声音说道。

这些东西，暂时只是出于他的推测，若是说得太大声，被人传了出去，万一没有实锤，那可就麻烦了，最轻也能告他一个诽谤。

“难怪呢，大家都说他一书封神之后，无论是文笔还是节奏掌控，甚至是他最擅长的悬念制造，都大失水准，而且，他平时也有点花天酒地，大家私下都在传，说他是封神之后，骄傲自满，玩废了。”赵轻柔低声说道。

“据我所知，作家里面，会玩的人大把，可没听说有几个是玩废的，听你这么一说，我对心里的推断，已经有了八成的把握。”项飞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