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年关，公司的上班气氛还是很浓的。马文涛正在办公室兢兢业业的码代码，虽然公司现在经营陷入低谷，可是老板工资照发，他就得拼命干。

上次公司泄密事件他也有一部分责任，毕竟林一是他招聘进来的。手下人出了事情，老板没有裁他就算不错了。他自己是不会主动辞职，毕竟出了这种事，外面有人传他管人不严。

公司租了同楼层三个地方办公，老板还在原来创业初期那个办公室。公司现在有八十多个员工，高峰时期有一百多个。空了一个200平的办公室，老板一直没有转租出去，今年年底大概率没有双倍工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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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看起来二十出头的男子，正在办公室输着代码。他的办公桌前有牛奶和啤酒，还摆放了几个小盆栽。

陈书石正在喝着啤酒，眼中有点红，看着正在埋头苦干的人：“方忘忧，易栋那个人渣，上次的事情就是他干的，他早几个月跳槽去了鹿氏集团的互联网公司。你为什么不继续追究？”

“他没在网上留下记录。”

“妈的，他就会利用女人。惜白浅利用他，他钻法律的空子利用怀孕的秦语，法外狂徒。”易栋从一个不上班的人，现在一周要上3天的班，累得他腰酸背痛，“我们三个哪里对不起他了?他没地方住我提供房子，他想买房我们借钱给他。”

方忘忧做好手头的事，他拿起一瓶牛奶喝了起来。他关上办公室的帘子：“你以后不要总是小忧忧的叫，其他人还以为我和你是一对。”

陈书石喝着一口自己调的奶茶，口中的甜味掩盖不住他心里的苦味：“我就是想起林一了，我有次在S大宿舍楼下面，我看到了他，他小跑着走了，我戴着口罩偷偷跟在他后面，后来去了一个城中村。他住的那栋楼招租，我假装租客去看房子。真的，大白天楼道只有点微弱的光，夜晚那里应该有老鼠蟑螂出没。”

当年泄密事件发生后，易栋主动辞职，还说要承担一部分赔偿金。方忘忧说如果有人需要赔钱的话也应该是幕后主谋而不是没有做错事的人。林一没有错他只是被人利用了。经过这件事，方忘忧才意识到易栋早就变了，他自己对泄密事件也有一定的责任。当初陈书石股市被套，没往易栋这里想，不然泄密事件可以尽可能避免发生的。

“刚才听前台说今早她刚来上班没多久就有人打电话说要入股你的公司，对方愿意还400万美金，提出要51%公司股份被你拒绝了。”陈书石最近正在和方忘忧公司前台打得火热，这不他丢下奶茶店的事情，跑来关心好友来了，“听说是一个女人，你这脸男女通杀，你干脆选一个漂亮的从了也不浪费你的小白脸。”

景雪拖着行李，来到了从网上找到的公司地址。昨晚俞安娜跑去香港幸灾乐祸的告诉她方忘忧破产了。

她没有预约，算是不请自来。她按了一下门铃，公司前台来开了门。

“你好，小姐，请问你找谁？”前台问道。

“我找方忘忧。”景雪这两天都有去美容院，现在眼睛看起来好点，人还是有点憔悴。

“你找老板有什么事情？”

“我是来谈投资的。”

“抱歉，我们老板说不需要。”

景雪坐在行李箱上，她看了一眼办公区域正在上班的人，有几个人在窃窃私语。她小声的说道：“我叫景雪，我找他要钱的。”

公司前台说道：“你等我一下，我打个电话问一下老板。”

正在办公室的方忘忧接了一个电话，电话那头说的话，好像从天边传来。他没有回答前台的话就挂断了电话。他从桌上拿着一罐啤酒，慢慢喝着。他打开窗户，外面的阳光透过窗户从外面洒了进来。冬天的风吹着，他似乎感觉不到凉意。

“你不冷，我还冷呢。大冬天开这么大窗户，我今天又没有吸烟。”

“你今天先回去吧，我不和你吃午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