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辽口城南城门。
城南的码头的大火经过了一夜之后已经熄灭。
整座码头的建筑都被烧毁,码头停靠的各式商船也只剩下些断裂发黑的木板。
曾经繁荣的港口码头剩下的都是一片狼藉的断瓦残垣。
辽口南城门此时打开了一道缝隙,一行人快速地钻出城门向着码头东边的临时营地走去。
这一行人领头的明显就是辽口县令阳仪,此时的阳仪完全没有昨天的威仪,一身衣衫褶皱不堪,满脸疲惫,一眼就能看出昨天一夜没休息的样子。
阳仪的确昨天一夜没休息好,半夜被柳毅的人喊醒之后匆忙穿戴起身坐镇县衙,听了一晚上的坏消息,不过好歹守住了被叛军重点攻击的北城门。
叛军对北门的攻击刚刚才停下不久,不然阳仪也没功夫亲自来南门外找陆鸣商量。
可以说除了城门未破这个消息还算是好消息,其他的消息对阳仪来说都是噩耗。
城南的城防军大营被叛军攻击了一次之后,只剩下一万名可战之兵,还全都投入到北门的防御之中。
而经过了北门的两次守城战之后,城防军又损伤了接近2万名士兵,现在整个辽口城城内的可战之兵总共也只有3万5千多名士兵了。
和平时期这个人数还够布置城防之用的,但是现在叛军围城,这么点人手根本防御不了辽口的四面城墙。
所以听完这一夜的战斗汇总之后,阳仪立马火急火燎地跑出了县衙,直奔城南寻求陆鸣而来。
陆鸣跟临时大营的卫兵早就通过气了,所以阳仪一行人来到门口一报身份,卫兵就直接领着阳仪一行人去了大帐。
阳仪进入陆鸣大帐就看到衣甲穿戴整齐的四人,也没露出什么奇怪的表情直接开口道:“感谢陆县尉昨天晚上支援之恩,本官代辽口城百万百姓拜谢陆县尉的援手之情!”
陆鸣立马起身,快步上前伸手将阳仪扶起来:“县令大人客气了,昨天才受贵方大开方便之门,我军本属友军,本应有援手之义,当不得县令大人的这声谢!快快请起!”
阳仪闻言也只是露出一个苦笑:“不瞒陆县尉,本官此行除了感谢贵方的援手之情,还有个不情之请,还望陆县尉看在分属友军的份上能够帮上一帮。”
陆鸣一脸正色道:“昨天晚上发生在南门的战斗就让我们有预感了,不知这支敌军到底是何情况?贵方现在的情形到底是什么样子?”
阳仪一脸地无奈,强行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不瞒陆县尉,对方乃是渔阳人张举和张纯,此二人勾结了乌恒,起兵反叛,具体的情况本官也就知道这么多。
但对方明显早有准备,城内昨天还抓到不少对方的内应,城外张举等人的叛军少说也有十来万。
我方......我方昨夜损伤很大,目前只能堪堪守住城门。
本官的不情之请就是希望陆县尉能够借兵防守辽口城,本官昨夜就已经派出快马,日夜兼程地向太守公孙度大人报信,只要公孙度大人接到报信,一定会第一时间派兵解我辽口之围。
到时候本官一定为陆县尉请功,此战陆县尉的损失一切都由辽口城补偿,绝不会让陆县尉吃亏。”
陆鸣一脸为难,苦笑着朝阳仪抱拳道:“县令大人,不是下官不近人情,下官也就带了2万人的部队,昨夜一战损伤都快过半,现在就那么点人就是直接让柳将军统领,恐怕于事无补啊。”
阳仪闻言一脸的衰败表情,整个人都要垮了下来。
沮授这时接话道:“虽然陆县尉这话都是事实,但在某看来其实此事还是有操作余地的,就当卖我一个面子,毕竟阳县令昨天也卖了某一个面子,对陆县尉的要求可都没有打过折扣啊。”
阳仪听到沮授的这番话如同天籁,振奋起精神猛地盯着沮授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