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文君不顾一切地开口大骂:“你这个老虔婆!终于露出母老虎本色来了!自己生不出儿子,去抢人家儿子来给你送终,我咒你不得好死,白头人送黑头人,没有儿子送终!”
陈大夫人果然气得像一只角斗场上的牛一样,气势汹汹地冲上前去,跑到聂文君面前,朝着聂文君脸上左右开弓,一下子刮了十几个嘴巴子。
陈大夫人还不解恨,命人从粪坑里掏来一桶上面漂着臭蛆的大粪,几个人捂着鼻子,押着聂文君,连粪带水,给她灌了几瓢子下去。
聂文君满嘴满脸都是大粪,伏在地上呜呜大哭。
一直不吭声的阿部此时倒是发话了:“请陈大夫人息怒,在下阿部,有话想跟陈大夫人说。”
陈大夫人怒气未消,仍然像一只斗红了眼的公鸡一样,双手叉腰,站成圆规状。
那宗族长者耆老倒是显得一派民主公正的样子,扬起下巴,示意阿部有话直说。
阿部被几个人押着,跪在地上,抬起头,直视着那耆老,说:“在下叫做温阿部,胡郎人士在下的朋友,叫做鹿马守义,前来与在下合伙经商。在下家中素来做中药生意。近日前来西宁,是受生意朋友所托,前来此处寻货。不想偶然遇事,又碰到往日在大湖的朋友,才涉身其中,现在反倒是难以撇清关系了。不过,在下很愿意自证清白:西宁古林塱曾家,是在下的世交,如果族老可以派人请来曾家当家大兄曾槐志,则可证明我俩清白之名。”
那宗族耆老一行人,听到古林塱曾家名字的时候,神色一震。
耆老皱眉捻须,沉吟半刻,便对人群里一个青壮男说:“快去,请古林塱的曾老爷过来见一见这两人,认一认人。”
那青壮男速速去了。
我吐了一口血,抬起头对那个耆老说:“老先生,在下受黄麒英师傅所托,前来西宁为他张罗铁打草药,麻烦您也去找一找黄麒英师傅,来认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