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累了,想回房休息了。”侬安出声打断徐红还要往下说的话,控制着轮椅,像自己的房间行驶,神情再次恢复到刚才的冷淡。
“安安是辛苦了,赶紧回去休息吧。”徐红笑眯眯的点点头,转而对一旁的侬毅道:“老公,安安能嫁给林惊,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咱们要不要好好的庆祝一番。”
“当然要!”
“我以后可就是林惊的小舅子了!我看以后,市还有谁敢得罪我!”
关上房门,阻隔掉客厅内兴高采烈的说笑声,侬安挺直的脊背瘫软在轮椅上,一直伪装的坚强瞬间崩塌,晶莹的泪珠从她眼角滑落,一颗又一颗,哭泣无声。
她,怎么会忘记自己的父母是怎样死的呢!
那,疼她入如珠如宝的父母,希望她可以一世安康,永远开心的父母,是因为她的任性,才发生车祸,早早的撒手人间。
她,是侬家的罪人!
而嫁给林惊,保住侬家,是她唯一可以赎罪的行为!
这样一想,侬安打起精神,开始收拾行李,就在她刚刚把行李收拾好时,徐红推门而入,看着侬安的表情是羡慕中夹杂嫉妒。
“林家来人了。”
“安安,你怎么没告诉我们,林惊会派司机过来接你。”
“你现在不也是知道了。”侬安淡淡的说道,像是没听出来徐红话里的抱怨。
徐红一噎,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我这不是想提前知道,多做些准备吗!”
侬安唇角微弯,似笑非笑的看了徐红一眼,是真的想要多做些准备,还是想要趁此机会讨好林家,她们彼此心知肚明。
懒得拆穿徐红的小心思,侬安指了指收拾好,放在墙角的银白色行李箱:“帮我把行李拎出去。”
客厅内,侬毅坐在沙发上,却没有一家之主的风范,反倒是畏手畏脚,格外的拘谨,坐在他的对面,则是一个穿黑色风衣,五官平凡的中年男子。
侬毅挖空心思,努力想吸引对方的兴趣,却不知道自己此时的行为,在对方的眼中和跳梁小丑一样滑稽可笑。
真不知道总裁为什么要和这样的货色结亲!
轮椅滑动的声音,惊动了黑衣男子,他站起来,走到侬安面前,恭敬的说道:“侬小姐,我是林宇。”
说也可笑,直到现在,侬毅才知道,他努力说话半天的对象叫林宇。
侬安清楚林宇过来的目的,直接指了指身后,徐红手里的行李箱,道:“麻烦你帮我把行李运到车上。”
林宇恭敬的点头,从徐红的手中接过行李箱,眼里飞快的略过一抹沉思,这个侬安对他这么客气,是因为清楚自己的地位,还是因为…
“哪能让您拎呢!”侬毅一把从林宇手中抢过行李箱,笑侬讨好:“我来就行。”
他可是听说林宇是林惊的红人,讨好了林宇,就相当于讨好了林惊,侬毅心中的算盘打的精光响,脸上笑侬不断。
林宇对于侬毅的行为没有一丝意外,行李箱转手交给侬毅后,他主动推着侬安的轮椅,往外走。侬毅慌忙跟上,像个小跟班儿。
侬安冷眼看着侬毅这一系列的讨好行为,唇角嘲讽的弯起,这个林宇,看着说话对她恭敬,眼神中却没有半点尊敬,反倒是探究意味极浓。
而她这个哥哥,竟然还白日做梦的以为,林宇是真的把自己当成未来的总裁夫人看待,想要巴结讨好!
冷不丁,侬安耳畔又响起那人冰冷的声音:“这样的你,这样的侬家,有什么值得我算计的。”
林惊,既然我身上没有值得你算计的东西,你又为什么要提出这样的条件!我侬安不相信你林惊会做赔本的买卖!
在侬安沉思中,车子缓慢的行驶着,林惊的别墅位于市的西区,而侬家正好相反,几乎是横跨了大半个市,轿车才行驶到目的地。
在林宇的帮助下下了车,侬安攥紧了轮椅的扶手,静静的打量着面前事古色生香的别墅,这里就是林惊的大本营,也可能是她以后生活的地方。
温文尔雅的中年管家早就在大门口守候着,有着些许皱纹的脸上带着慈祥的笑侬,却又没有让侬安觉得碍眼的同情。
“侬小姐,总裁在客厅等着您!”管家笑眯眯的推着行李箱道,林宇把侬安的行李箱交给他后,就开车离开了这里。
似乎是看出了侬安的紧张与不自在,管家停顿了一下,又补充道:“总裁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好人。”
“谢谢。”
侬安感激的看了管家一眼,唇角却多了一抹苦笑,林惊是不是豆腐心她不知道,刀子嘴,她到是已经见领教过了。
滚动着轮椅,侬安的心情不免沉重了几分。对于林惊,她真的是一点都不了解。
在侬安忐忑不已中,她和管家到达了客厅。管家把行李箱放到客厅一角后,恭敬的对林惊道:“总裁,侬小姐过来了。”
侬安打量着面前林惊,和上午见面时一身正装不同,此时他身着浅灰色的休闲装,随意的歪在沙发上,精瘦有力的双腿叠加在一起。浑身呈现出一股放松的状态。
此刻,他手里拿着一份杂志,正在翻阅,看上去格外的赏心悦目。
听到管家的提醒,他淡淡的应了一声,却没有放下手中的杂志,甚至连瞧侬安一眼都没有,而是继续看报。
侬安秀眉微皱,摸不准林惊这个行为是有意还是无意。
管家不在多嘴,静静的在一旁等候,二十分钟后,林惊把手里的杂志翻阅一遍后,这才抬起眼帘,瞅了侬安一眼,像是刚刚想起她还在这里等待一样。
“一楼随意安排一个房间。”林惊漫不经心的吩咐道。
“好的。”
管家领命下去后,客厅顿时只剩下侬安和林惊两人,侬安说不清楚内心的想法,只觉得在林惊那双不含有任何感情的眼睛注视下,格外的紧张,身子不由自主的紧绷成一条直线。
坐在沙发上,林惊轻而易举的看到侬安放在膝盖上的手,再次握成了小拳头,不屑的嗤笑了一声。
不在需要任何的言语,侬安已经从林惊的笑侬中狼狈万分,她深吸了一口气,握成拳头的手,缓慢的松开。
突然,男人站了起来,侬安的视线不免跟着他移动,见男人站起来,又半蹲在她身旁,露出毛茸茸的头发,